运的变化是有轨迹的。就像这局赌——看似是我们在掷骰,其实骰子早就在我们选好心血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走向。”
他从桌下又取出一个物件——不是骰子,而是一面铜镜。镜面磨得极亮,能清晰照见人像,但镜框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镜背则镶嵌着六颗颜色各异的宝石。
“这是‘命运镜’。”花千手将镜子立在赌桌中央,“每一轮掷骰后,镜子会映照出对应的‘命运片段’。儿子,你敢看吗?”
花痴开盯着那面镜子。镜中映出他和父亲的脸——两张如此相似、却又如此陌生的脸。
“看。”
花千手手指轻点镜面。镜中影像开始扭曲、重组。
第一幕显现:
是十二年前的夜晚。赌坊密室,花千手与司马空、屠万仞对坐。桌上摊着一份契约,烛火摇曳。
“千手兄,这局你赢了,我们认。”司马空的声音从镜中传来,虚幻却清晰,“但‘天局’的邀请,你真的不再考虑?”
花千手摇头:“我厌倦了。英娥怀了孩子,我想金盆洗手,过安稳日子。”
屠万仞冷笑:“进了赌坛,哪有什么安稳日子?要么一路赌到巅峰,要么死在半路——这是规矩。”
“我的规矩,我自己定。”花千手起身欲走。
就在这时,镜中画面忽然多了第三个人——夜郎七!他从暗处走出,面容年轻许多,但眼神已是那般深沉。
“大哥,再赌最后一局吧。”夜郎七说,“赌赢了,你走;赌输了,你留下,助‘天局’成事。”
花千手转身,看着自己最信任的结拜兄弟:“连你也……”
“这是为你好。”夜郎七避开他的目光,“赌坛需要变革,‘天局’是唯一的出路。大哥,你一身赌术,难道甘心就此埋没?”
画面开始模糊。花痴开想看得更清楚,但镜面已切换至第二幕:
是母亲菊英娥,被囚禁在一间石室中。她挺着孕肚,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面色苍白,但眼神倔强。
门开了,夜郎七走进来。
“英娥嫂,吃点东西。”他放下食盒。
“花千手呢?”菊英娥问。
“大哥他……”夜郎七顿了顿,“他输了。按照赌约,他要为‘天局’效力三年。这三年,你们母子由我照顾。”
“我不信!”菊英娥嘶声道,“千手不会输!是你们联手害他!”
夜郎七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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