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愿受‘天局’笼络……他……他成了必须拔掉的钉子……”屠万仞的脸上肌肉扭曲,不知是因为体内的痛苦,还是因为回忆,“‘天局’派来主持此事的是……是‘算无遗策’司马空……他……他定下连环计……”
“第一局……并非直接赌斗……而是……赌运。”屠万仞眼中闪过一丝荒谬和恐惧,“司马空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三个气运滔天,却又身负必死厄运的‘运童’……让他们与你父亲对赌最简单的‘猜单双’……你父亲连猜连错……一身赌运,竟在无形中被那三个‘运童’的垂死厄运污染、削弱……”
花痴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赌运之说,玄之又玄,但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深知“势”与“运”在赌局中的重要性。父亲竟是在开局之前,就已着了道。
“然后……才是正戏。”屠万仞继续道,声音低沉下去,“司马空亲自下场,与你父亲对赌‘千手观音’……你父亲赌运被污,心神已露破绽……但即便如此,司马空想在赌术上堂堂正正胜他,也极难……所以,他用了盘外招。”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气,也似乎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压力:“他……他在赌局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让人……让人将一件血衣……送到了你父亲面前……”
花痴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感觉到身旁母亲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停滞。
“那……那是你母亲……菊英娥的……贴身衣物……上面……沾满了血……”屠万仞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战栗,“司马空笑着说……‘尊夫人不慎落入了“熬煞王”屠万仞手中,此刻正在享受万煞蚀体之乐,不知能撑几时?’”
“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仇人复述当年那残忍的一幕,菊英娥还是如遭重击,眼前一黑,若非夜郎七死死扶住,几乎软倒在地。她捂住嘴,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肩膀剧烈耸动。
花痴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他依旧死死盯着屠万仞,声音冰寒刺骨:“然后?”
“然后……”屠万仞惨笑一声,“花千手……他心神大乱!‘千手观音’瞬间出现破绽!司马空抓住机会,一击必杀!不仅赢走了你父亲赖以成名的赌具‘幻蜃牌’,更以秘术……震碎了他心脉!”
冰窟内死寂。只有菊英娥压抑的哭声和屠万仞粗重的喘息。
“他……他临死前……”屠万仞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景象,“看着那件血衣……眼睛……眼睛是红的……他盯着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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