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也只是一句叮嘱。
夫妻二人多年,有的话不说出来,绣娘也能懂。
绣娘点头,片刻后,露出挣扎之色,说:“夫君,若是……若是……可去往荣州避难,昔年夫君遭劫,阿爷便左贬荣州,任刺史,那边偏远……”
绣娘话还没说完,李贤就轻轻按住了她的嘴。
说:“不必担心,我和刘建军会很安全,也不会出事,老妇翁年事已高,若是还将他牵连进来,我心难安。”
绣娘点了点头,最终没说什么。
反倒是刘建军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凑过来:“贤子他老丈人在岭南?”
李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正跟绣娘道别的节骨眼,刘建军怎么跟光顺似的没眼力劲儿了?
但他还是点头:“当初受我牵累,老妇翁确被贬岭南道荣州。”
“岭南啊……好地方。”刘建军莫名的感慨了一句。
李贤不解。
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四季炎热多瘴,遍地蚊虫蛇蚁。
但刘建军却摇了摇头,扬起马鞭催促:“走了!你母后要咱们十二月前到洛阳,这时间可有点紧!”
最后和绣娘她们道别,车队缓缓驶出长安城。
李贤望了一眼身后巍峨的长安城墙,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此去洛阳会遇到什么,若非有刘建军在身边,他甚至宁愿称病,躲在长安城里。
“行了贤子,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刘建军仿佛脑后长眼,头也不回地扬了扬马鞭,“咱们这是去洛阳享福的,又不是去赴死,再说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你母后现在可没空搭理咱们这些小虾米,她正忙着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宗室大爷呢。”
李贤苦笑,刘建军这话虽是安慰,却也点明了现实。
越王李贞父子败亡后,武后的清算才刚刚开始。
果然,路途之中,各种骇人听闻的消息便接踵而至。
首先便是那位首鼠两端、最终告密的鄱阳公李蔼。
他本以为告密能换来一条生路甚至是荣华富贵,但他却低估了武后对李唐宗室的警惕,武后以“离间宗室”的罪名,将李蔼逮捕下狱,最终被处死。
他这个告密者,并未比他所告发的人下场更好。
紧接着,大规模的清洗席卷了李唐宗室。
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黄国公李撰、东莞郡公李融、常乐公主及其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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