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三世祖,这些人里边但凡一个出现纰漏,你觉得这事儿能成?”
刘建军说着,随手从旁边的果盘里抓起一把干果,像摆棋子一样在案几上东放一颗,西放一颗。
“你看啊,韩王、霍王、越王、鲁王……这几个是领头的,算是有点胆识和决心的,对吧?”
李贤点头。
“但他们各自府上呢?儿子、女婿、孙子、外甥,还有依附他们的门客、属官,这么多人,心思能一样齐?
“有人真想搏个从龙之功,有人可能就想跟着混点好处,还有人说不定压根就是被裹挟的,心里怕得要死。”
刘建军用手指点着那些散乱的干果:“这么多人,联络起来就是个天大的难题。
“怎么保密?今天你去我家喝酒,明天我去他家庄子打猎,来来往往,真当洛阳那边是瞎子聋子?你母后手底下的那些人虽然没什么用,但都是靠着举报告密当上官的,鼻子比狗还灵!”
他拿起一颗干果,在手里掂了掂:“再说,就算勉强联络上了,号令怎么统一?谁听谁的?
“韩王辈分高,霍王性子急,越王……
“嘿,到时候真动起手来,是分头并进还是合兵一处?攻城还是据守?粮草辎重怎么调配?这些王爷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指挥过最大的战役恐怕就是围猎,真让他们协调这么大一场军事行动?”
刘建军嗤笑一声,把那颗干果扔回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怕是命令还没出王府,自己人先吵起来了,这就好比用麻绳串豆腐,看着是一串,轻轻一拎,全得散架!”
李贤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刘建军说的这些,都是极其现实的问题,宗室起事,听起来名头响亮,但实际操作起来,确实是千头万绪,漏洞百出。
“所以啊,不管你这帮子王叔干什么,你都得稳住,记住咱们的计划,活下去。”
刘建军拍了拍手,站起来:“行了,我去看看阿依莎那边棉籽榨油的事有没有进展。”
……
不得不说,王叔们造反的声势还是挺浩大的。
他们的第一步是由霍王李元轨写恐吓信吓唬宗室诸王,包括李贤,都收到了类似的恐吓信:“内人病渐重,恐须早疗,若至今冬,恐成痼疾,宜早下手,仍速相报。”
这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一封家书,说我妻子病了,而且病得挺重的,得早点治,如果拖到今年天,恐怕就治不好了,所以咱们得早点动手,你接到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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