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元年,伴随着李显返回房州,也悄无声息的度过了。
整个关中虽然因为旱灾的原因遍地饥荒,但长安的百姓却因为棉花的存在,能勉强混个饿不死。
李贤心里很痛惜,想要努力做更多。
但刘建军却表现得像是个高坐云端,冷漠俯瞰众生的神佛,说:“这是咱们现在所能做的极限了,人力总有穷尽时,对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抱有过度的同理心,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贤这次虽然依旧觉得刘建军说的有道理,但却没同意刘建军的说法。
他让王府上下节衣缩食,缩减用度,将省下来的钱粮投入到粥棚之中。
刘建军没意见,只说这是杯水车薪,要想让百姓不饿肚子,光靠节省是节省不出来的,要大力发展生产力,开源才是最关键的。
还说了一大堆什么豆啊,什么米啊,还有什么杂交的。
李贤不懂,也不在乎。
勿以善小而不为,能省下一些,总归是一些。
但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天不遂人心。
垂拱二年,刘建军照例开始在南院那块地种棉花了,那帮昆仑奴经过一年的训练,俨然已经化身成了种植棉花的个中高手,一见到新的棉花种子运来沛王府,不等刘建军催促,便自发的开始了种棉花。
刘建军扬起的鞭子都没了落下的理由。
不知道为什么,李贤觉得刘建军的表情反而似乎有些失落。
他好像更希望这些昆仑奴能悄悄偷懒,他好去抽他们鞭子。
昆仑奴们能自觉并且高效的种植棉花了,阿依莎的阿爷阿迪力,也就是那位唐人名字叫白元礼的胡商老者也就闲了下来。
白元礼早就知晓了阿依莎和刘建军的关系,只是面子上当做不知道,依旧尊刘建军为王府长史。
这年头达官贵人们家里养个胡姬太正常不过了,以刘建军的身份,阿依莎属于是高攀了。
更何况刘建军对他也没有什么倨傲的态度,反而是将其当成一个寻常的长辈,言语里每称呼到他,都唤他“白老”,这让白元礼打心眼儿里高兴。
而也就是这样悠闲的一天,李贤正陪同着刘建军强行“督促”那些昆仑奴种棉花的时候,却忽然感到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
远处许多昆仑奴甚至都摇晃了几下身子。
李贤瞬间察觉到了异样,站直了身体:“这是……”
刘建军同样脸色一变,扶住了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