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时的惊惧更甚。
他明白刘建军的意思,这不仅仅是对灾情的漠视,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表演,用虚无缥缈的“祥瑞”来掩盖惨痛的现实,并借此巩固权力。
母后……真的疯魔了。
……
果然,数日之后,来自洛阳的官方通报并未优先强调赈灾,反而是先颁布了一道太后慈旨,对关中地动表示“关切”,但语焉不详。
紧接着,各种关于新丰祥瑞的传闻开始通过官方渠道半公开地散播开来。
起初是说有樵夫在地动后于新丰山中见到霞光万道,有凤鸟虚影盘旋,接着又有流言称,震后新丰地涌甘泉,伤者饮之即愈,传闻越来越离奇,越来越有指向性。
最后,就连新丰那处地底涌现的土堆,也被改名为了庆山,取吉庆之山的意思。
连带着,整个新丰县也被改名为庆山县。
而在这片祥瑞的喧嚣背后,是新丰及周边地区真实的人间惨剧。
通往灾区的道路被官府以“清理险阻”、“防止疫病扩散”为由设卡封锁,只允许少量官方人员进出,外界物资和人员难以进入,真实的灾情被严格管控。
李贤心急如焚,他试图通过苏良嗣等尚有联系官员了解实情,并想方设法筹措一些物资,但都被委婉地劝止了。
苏良嗣暗中传递消息,称洛阳对此事极为关注,任何人此刻任何针对新丰的举动,都可能被解读为“质疑天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荒诞,极致的荒诞。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灾民自生自灭吗?”李贤在王府中焦躁地踱步,胸中憋闷难当。
刘建军相对冷静,但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硬碰硬现在不行,但我们可以做点不明显的事。
“白老之前不是胡商么,让白老联络一些胡商以行商的名义,绕道靠近灾区,零散地输送一些最急需的药材和盐巴进去,量不要大,动作要隐秘。
“另外,长安城内肯定也有逃难来的灾民,我们可以在城外设几个不起眼的粥棚,不张扬,只说是王府例行施舍,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贤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只能沉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洛阳方面大张旗鼓宣扬祥瑞的同时,沛王府在长安及其周边,则是进行着悄无声息、小心翼翼的人道救援。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李贤倍感压抑和讽刺。
……
刘建军虽然嘴上说着“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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