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同样一斗粮,就能多做出几成甚至几倍的饭食!就能让更多人活命!”
他看向李贤:“咱们的目的是让尽可能多的人不被饿死,不是让他们吃上好饭,现在是活命的时候,不是讲究的时候!”
管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什么,觉得这有损王府声誉。
刘建军直接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就这么办!对外就说,如今粮价腾贵,能筹措到这些已属不易,有得吃总比饿死强!真要有人骂,就让他们来骂我刘建军刻薄寡恩!骂名我背着,但多活下来的人命,值!”
李贤看着刘建军,瞬间明白了他的考量。
这不是刻薄,这是更深沉的、近乎残酷的慈悲。
在绝对的生存危机面前,面子、口感都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让尽可能多的生命延续下去,才是唯一的目标。
他甚至想到了,掺杂劣质粮,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可能出现的囤积和倒卖。
毕竟有精粮谁还费劲倒卖这掺了糠的?
“就依刘长史所言。”李贤一锤定音,对管事道,“立刻去办,要快,要隐秘,粥棚施粥时,也照此例,不必过于稠厚,但要保证每日供应不绝。”
管事见沛王也发了话,不再多言,躬身领命而去。
……
数日后,长安城外,官道旁,新设的粥棚升起了袅袅炊烟。
施粥的第一天,李贤自然也是到场了的,只是却身着常服,跟刘建军一起,混杂在人群里。
用刘建军的话来说就是:“当你穿着一身王袍的时候,看到的就只会是歌舞升平,这无关阿谀奉承和溜须拍马,而是因为你的身份本身,就和这些人隔开了一层无形的厚壁障……”
长长的队伍缓慢移动着,灾民们捧着碗,大多沉默,间或有一两声因粥的粗糙口感而发出的轻微咳嗽声,但很快便被吞咽食物的声音掩盖。
更多的是感激的低语:“有口吃的就行……”“谢天谢地,谢官府……”
李贤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才吃了刘建军做的一道叫炸鸡的菜肴。
可也就是这时,一阵不算浩大却透着威严的仪仗自官道另一端行来。
几名骑士开道,护着一辆青篷马车,马车虽不奢华,但规制和护卫的精气神都表明,车内并非寻常人物。
仪仗在粥棚附近缓缓停下。
车帘掀开,一位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癯的半老官员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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