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
刘建军与李贤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贤微微颔首,心中疑虑再生,这薛掌柜三番两次欲言又止,所求恐怕绝非寻常买卖。
三人移步至旁边一间僻静的账房。
刚一落座,薛掌柜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并非金银,而是一封密封的信函,信封上并无署名,只盖着一个奇特的飞马火漆印。
“刘管事,东家,”
薛掌柜将信函双手奉上,神色无比凝重,“此信乃我家郎君命在下务必亲手交予贵坊真正主事之人,郎君言道,贵坊若能依信中所示供货,价格可在方才议定之数上,再翻一倍!且预付全款!”
再翻一倍?预付全款?
饶是刘建军见惯了风浪,也被这阔绰到诡异的手笔震了一下。
他接过信,并未立刻拆开,而是掂量着,眯眼打量着薛掌柜:“你家郎君?何方神圣?如此大的手笔,所求为何?又为何搞得如此神秘?”
薛掌柜面露难色,谨慎地措辞:“我家郎君名讳,在下不便透露……但绝非歹人。
“郎君久闻雍州白迭布之名,亟需一大批应急,只因……只因所需之处,情况特殊,故而不得不隐秘行事,郎君还让在下带一句话……”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细不可闻:“北风紧,需厚裳,望速助。”
北风紧,需厚裳?
李贤心中一凛。
这绝非寻常的商业暗语,北风……厚裳……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隐晦的求助或暗示,指向某个面临巨大压力、急需物资的北方势力?
是边军?还是……其他?
他立刻看向刘建军,只见刘建军把玩着那封信,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渐渐收敛,嘴角抿动,盯着那位薛掌柜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李贤心想,刘建军此刻心中也定然不平静。
这突如其来的大生意,背后隐藏的风险恐怕远超想象。
这薛掌柜的主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接受,可能意味着卷入未知的巨大漩涡。
拒绝,则可能平白得罪一个神秘的势力,甚至可能错过一个极其重要的机会。
或是……陷阱。
刘建军沉默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将信随手塞进怀里,对薛掌柜道:“信,刘某收到了,至于这生意嘛……容我先看看信里怎么说,薛掌柜远来辛苦,先下去喝杯茶歇歇脚,等我消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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