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这是他随时记录信息的习惯——快速记下。这些名字和信息,如同拼图,能让他们更清晰地看清武后在长安的布局。
李贤觉得自己也应该弄一节像刘建军一样的炭笔,这东西至少能随身携带。
“还有,”
李显继续道,眉头紧锁,“我被废离京前,曾无意中看到一份关于祥瑞的奏报,并非寻常的嘉禾、白雉,而是提及了什么‘广武涧’、‘紫气’、‘神皇临世’之类的谶语,当时仓促未曾深思,如今想来……恐怕母后早已命人在各地策划所谓‘祥瑞’,为她日后……正名。”
这一点,恰好印证了刘建军在塔顶的猜测。
“另外,”李显看向李贤,语气带着提醒,“二兄,你在长安,需格外注意一人,崔詧。”
“崔詧?”李贤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不算深刻。
“是。”
李显点头:“此人心思缜密,尤善刑狱纠察,而且……他的一位堂妹,嫁给了武承嗣的心腹属官。
“我隐约听说,母后授意他在长安暗中留意宗室及旧臣动向,且有密奏之权。此人之害,恐不下于来俊臣,只是更擅隐藏。”
刘建军忽然一拍手掌:“这不就对上了么!”
李贤一愣。
刘建军则是解释道:“还记不记得婉儿曾经跟我们说过,太后裴炎定罪的过程中,有两人出力最多,其中就有崔詧这个人,他说裴炎如果没有图谋不轨,怎么会逼太后归政呢?
“对了……这人现在在哪儿?”
李显答道:“兼任京兆府折冲都尉,但他时常往来于长安和洛阳,行踪飘忽不定,具体在何处……我也不知晓。”
刘建军皱起了眉头,道:“我就说你母后怎么会把长安兵防交给武攸暨这么个废物呢,合着还有颗棋!”
李贤瞬间恍然。
但李显却是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婉儿?”
李贤这才想起李显并不知道上官婉儿的事儿,急忙解释:“上官婉儿,昔日上官庭芝之女……”
李贤还没解释完,李显就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她!她颇受母后信任,母后许多诏令都是由她润色颁布的,是母后手下为数不多的爪牙之一……”
听到这儿,李贤就憋着笑看着刘建军。
刘建军则是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对李显道:“那个……婉儿是咱们的人……准确的来说,是我的人……”
李显一愣,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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