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很认真的看着李贤,李贤很坦诚的和他对视。
良久,李贤终于看到自己这个弟弟的眼神里有了光。
他笑着说:“好,我帮二兄。”
李贤心里忽然就感到一阵平和,释怀的笑了。
他在意的不是李显帮自己,而是李显那笑容里带着的轻松和释怀,他因为李显放下心结而释怀。
……
下了大雁塔,回王府的路上,车厢内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虽然李显依旧大部分时间沉默,但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惊惧感淡去了不少,他偶尔会抬眼看向车窗外流动的街景,目光虽然复杂,却不再完全是逃避。
这是好的转变,李贤很欣慰。
回到沛王府那处僻静小院,屏退左右后,李显没有立刻休息,而是示意李贤和刘建军坐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虽然还带着疲惫,却透出一种属于过往帝王身份的、久违的清晰与凝重。
“二兄,建军,”李显的声音依旧不高,却稳定了许多,“有些事……我觉得该让你们知道。”
李贤和刘建军立刻正色,知道李显即将说出的,可能至关重要。
“我在房州时,虽形同囚禁,但武三思派来看守我的人中,并非铁板一块。”
李显缓缓道,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划着,“有一两人,或因家中曾受父皇恩惠,或因不满武氏跋扈,暗中对我偶有怜悯,会透露只言片语……”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和组织语言:“我虽被废,但毕竟曾居帝位,一些经由我手用印、甚至是我被废前夕母后匆忙安排的人事调动,我还有些模糊印象。
“母后她……早在废我之前,甚至可能在二兄你被废之时,就已经开始系统地替换关键职位上的人。”
“尤其是……军府。”李显吐出这两个字时,声音更沉了。
李贤和刘建军眼神同时一凛。军权,永远是权力的根基。
“哪些军府?”李贤急忙追问。
“北门禁军、羽林卫中下层将领,更换尤为频繁。”
李显努力回忆着,“那些人大多并非功勋卓著之辈,但都有一个特点,或与武氏宗族有姻亲、乡党之谊,或出身寒微急于攀附,对母后个人……极为忠诚。
“我记得有几个名字……”
他说出了几个将领的姓名和大致职务。
刘建军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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