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手。
为首的锦衣卫百户凌云凯翻身下马,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寺院匾额,沉声道:
“传陛下口谕,追查反诗一案,报国寺主持速来见我!”
声音不大,却带着皇权特许的威压,让前来迎客的小和尚腿都软了。
众人鱼贯入寺。
乌骓马、飞鱼服、绣春刀!
锦衣卫.
别说京城,全天下都知道,或许无罪,但进了锦衣卫衙门,便有罪了。
不多时,
主持方丈穿着袈裟匆匆赶来,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老衲圆空,见过大人。不知大人驾临寒寺,有何吩咐?”
他虽身居佛门,却深谙官场规则,见凌云凯神色不善,身后锦衣卫个个面色凝重,心中已隐隐不安。
凌云凯抬手扔出一卷画轴,“啪”地砸在供桌上:
“听说圆空大师喜爱文墨,常收些字画送于香客?方丈自己看!这副字画,可是出自你报国寺?”
桌上一副画作。
画中残阳如血,城郭倾颓,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望着天边的乌云,乌云下隐约有骑兵倒影。
这幅画,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
如今流民多了,画流民惨景,百姓失所也不算大事。
大明朝如今虽然开始走下坡路,但民间风气还算开放。
但如今刚刚大败一场,结合这画作,有些敏感。
不过还不至于治罪吧.
圆空看这画作有些眼熟,然后仔仔细细看到最后,右下角还有四句小诗。
【朱墙覆雪燕辞巢,辽水呜咽骨未消。万里江山终有主,不属朱家属尔曹。】
“这这这”
“这诗,这诗,老衲从没见过啊.”
圆空捧着画卷,手都开始狂抖,虽然报国寺常有达官贵人前来上香,他也与一些贵人相交不错。
但这可是“谋反”啊
这种诗,任何朝代都是要砍头的。
“废话!”凌云凯打断他,绣春刀“呛啷”出鞘半寸,寒光映得圆空额角冷汗直流。
““诗没见过,画见过是吧?陛下有令,掘地三尺也要揪出画者。再敢推诿,这报国寺上下,都得去镇抚司大堂走一遭!”
圆空不敢隐瞒,直接道:
“这画作确实眼熟,工笔流畅,传神写意,很似北斋先生的手笔,是妙峰山中一位隐士,时常将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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