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先去一趟王芗斋的形意馆,听弟子汇报,王芗斋立刻出来迎接。
将陈湛请进屋内密谈。
王芗斋先是告罪,因为中原大战,无法南下,虽然书信中已经说过缘由,但还是觉得十分愧疚。
陈湛在京城帮了他很多,不看在武林盟主的名头上,也要知恩图报。
陈湛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不在意这些。
“盟主有事尽管说。”
“帮我送几封信,顺便.打探一些事。”
王芗斋诧异,看陈湛郑重的样子,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
“额,这是小事,盟主尽管吩咐。”
王芗斋的书房陈设极简,一张梨木书桌摆在窗下,案上摊着粗麻信纸,一方端砚里磨好的墨汁泛着暗光,旁边立着两支狼毫笔。
陈湛走到桌前,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没多言,直接提笔蘸墨。
第一封信写给熊撼山,字迹遒劲利落:“撼山兄,前日一别,未及细谈。今我东行办一事,需些时日。南北武林近来多事,日本人气焰正盛,兄若遇危急,可与万籁声兄联络,不必拘守旧规,见机行事即可。切记护好门下弟子,莫要与日军硬拼,留得根脉,方有来日。”
写完折好,用火漆印封了,递向王芗斋:“这封送青岛,交熊撼山亲启,让你最可靠的弟子去,绕开铁路沿线的日军关卡。”
王芗斋接过信,指尖触到火漆的温度,眉头微蹙,
“东行.”这太过隐晦了,王芗斋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可看陈湛的神情,显然不愿多谈,便只点头应下:“放心,门里有两个弟子跑过山东,熟路。”
陈湛再取一张信纸,写给万籁声的内容与熊撼山相差无几。
写完同样封好,又道:“这封送广州,让弟子走水路,比陆路安全。”
待写到给叶凝真的信时,陈湛的笔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
他抬眼望向窗外,北平的天灰蒙蒙的,像极了近日的局势,喉结动了动,才重新落笔,字迹比前两封更密,也更急切:
“凝真,见字速带程派同门与中华盟众人离开佛山,直往香江去。切记,不可耽搁,莫要留恋馆中物事。香江是英国人的地界,日军部队进不去,虽防不住暗中刺杀,可众人聚在一处,总能相互照应。”
“我此行凶险,惹恼日本人,恐牵累诸位,佛山已非安全之地,再留下去,恐遭日军报复。你性子沉稳,懂分寸,此事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