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牵头,务必护好众人,待东行事了,自会寻你们。”
写完这封,陈湛将笔搁在砚台上,长舒一口气,胸口的起伏牵动了肺叶的伤,他闷咳一声,指尖沾了点咳出来的血丝,却毫不在意,只随手用帕子擦了擦。
王芗斋凑过来,瞥见信上“香江”“东行凶险”的字眼,脸色骤变:“盟主,你要去.日本?”
陈湛并未避着王芗斋,因为京城相熟的人,他也会一一通知。
“是的,我去日本的事要保密,奉天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你和李纯然见机行事吧,香江应是最安全的。”
陈湛没多说,只将给叶凝真的信折得格外仔细,递过去时语气沉了几分:“这封务必快,让弟子日夜兼程去佛山,亲手交给叶凝真,不许经第二人之手。”
王芗斋握着信,点点头:“我派信任之人去。”
又道:“盟主此去,定要保重。”
王芗斋没劝,因为陈湛信都已写好,必然拦不住。
日本如今正是军国主义鼎盛之时,陈湛孤身过去,无异于闯龙潭虎穴。
“盟主说要打探什么事?”
“东渡日本,我需要乔装打扮,换个身份,你帮我打探一下近期有没有津门去岛国的船。”
王芗斋点点头,这件事不难,现在没正式开战,船商贸易还有,甚至富商会送自家孩子去日本求学。
津门便是最大的港口之一,每隔一段时间,便有贸易商船。
陈湛没有出门,就在王氏形意馆内,甚至进京城都没露真容,一切做到最隐秘。
第二天,王芗斋将消息告诉他,下月便有船前往日本,还有十来天时间,可以准备。
陈湛点头表示知道,借他书房,闭关几天,王芗斋自然答应。
他知道去日本凶险,所以正好这段时间将三大内家拳的所学感悟,抄录整理一份,留给叶凝真。
王氏形意馆的书房不大,窗纸糊着新纸,晨光透进来时,能看见空气中浮动的细尘。
案上摆着一迭泛黄的宣纸,一方端砚里磨好的墨还泛着光泽,陈湛坐在木椅上,左手按在案边,右手握着狼毫,笔尖悬在纸上,他没急着动笔,先闭目凝神,指尖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脑海中演武每一次出手、交手。
三大内家拳的招式在他脑中流转。
形意的崩拳需借腰胯转势,劲从脚底起时要如抽丝般连绵,不可硬转。
太极的缠丝劲不是单纯卸力,要在沾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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