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就不去想别的了。”
他顿了顿,指着大儿子说道:
“就是老大,心有点野了。”
“听说现在官府正招兵,管吃管住,还发军饷,他就一门心思想去。”
“说是不光能给家里省点口粮,也能去挣一份前程,将来娶媳妇儿也体面些。”
江瀚看着不远处那瘦弱的身影,暗暗摇了摇头,这身板说不定当民兵都够呛,更别提更进一步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日头也渐渐落了下来。
眼看天色渐晚,江瀚便起身准备告辞。
但李春生却一把拉住他,说什么也要留他吃了晚饭再走。
毕竟都到饭点了,就这么把人送走,未免也太过失礼。
眼看盛情难却,江瀚也只好答应下来。
由于房里太暗,晚饭索性就在院里吃了,桌上摆着菜,众人端着碗站着吃。
饭菜也十分简单,就是一锅干饭,白水煮倭瓜,几碟咸菜疙瘩,一盘清炒的野菜,以及三四个掺着麸皮的玉米饼子。
李春生搓着手,脸上满是歉意:
“贵人莫怪,家里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怠慢了,怠慢了,您对付两口。”
但江瀚却毫不在意,
他心里很清楚,这已经是人家能拿出来待客的最好食物了。
估计平日里,这一家人吃得还要更简陋些。
“任重而道远啊。”
江瀚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他已经颁布了不少惠民的新政,但贫穷二字,依然是这片土地上挥之不去的底色。
想让百姓真正富裕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随便对付了两口,江瀚也不再停留,郑重向李春生道谢告辞。
临行前,他示意冯承宣留下五两银子,算作饭资和一点心意。
李春生起初还有些迟疑,想收又不敢收。
江瀚也不废话,直接一把塞了过去:
“就当是给孩子吃点好的,再给老母抓点药。”
李春生这才千恩万谢地收下,目送着江瀚一行人打着火把,消失在田埂尽头。
离开李家坳后,江瀚一行快马加鞭,不出三天功夫,便顺利抵达了江油县城。
早已接到通传的江油县令,正领着县丞、主簿等一众属官,在城外的官道旁迎候等待。
县令名叫焦煜,是去年新科举的进士,重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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