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至今,几近十年了。朕与孙督师数次密谈,复盘历次战事,发现其败因万千,归根结底,无非是坏在一个‘急’字上。”
“萨尔浒之战,聚集八万之众,汇集朝鲜、海西女真,共计十一万众,号称四十七万。”
“然而其中杜松、刘挺乃卸任之老将,各军部卒又从福建、江西、浙江、四川、陕西等各地抽调而来。”
“以此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之队伍,往战养精蓄锐之六万奴虏,何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最终所定出兵之日,竟然不以天时、不以地利、不以战机决断,而仅仅是担心师老饷匮,这才仓促出战。”
“此战如此荒谬,又如何能够不败!”
朱由检环视众人,语气冷淡。
“朕斩杨镐,乃是封疆辱国,不得不斩。”
“但若真论因功成败,这堂皇大局,又岂是杨镐一人败之!”
“再往后辽沈之战,广宁之战,金复海盖之战……哪一次不是粮饷未足、军备未修、士卒未训、将官未汰,便意图以侥幸之机,贪图那灭国之功?”
“一而再,再而三,败了又败!直到宁远、宁锦二战,稍稍稳住阵脚,竟又有人开始空言灭奴之事,何其荒诞,何其短视!”
朱由检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每一个字都敲在臣子们的心上。
“是故,在朕这里,给辽东定下的,是‘十年之策’。”
“前二年,以清减兵卒、清查贪腐为主。后三年,以训练士卒、积蓄粮草为主。”
“非有辽东精兵十五万,关内后劲十五万,合计三十万大军,备足千万粮草,朕绝不言决战!”
“再往后有五年,方得用堂堂正正之师,行泰山压顶之势!”
“一战于广宁,二战复辽沈,三战下开原,四战追亡逐北,捣其巢穴,灭其种族!”
“这事,五年不够,就用七年!七年不够,就用十年!十年不够,就用二十年!”
“在此之前,”朱由检目光灼灼,扫视全场,“所有反贪、清弊、筑城、屯田、练兵之事,一体记功!”
“能练好兵、备好粮,伯爵、侯爵之位,虚位以待!”
“能灭后金一族,取建奴四贝勒之首级者,则公爵之位,朕亦不吝!”
朱由检说到这里,尽可能将自己的诚意全部展露:
“朕今日与各位大臣,真真切切说句肺腑之言。”
“朕今年,方才十七岁而已。每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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