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实事。”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霍维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如何,霍卿可有信心,做我大明这新政之下,第一个凭实功加金十道的能臣?!”
“可有信心,亲手从朕的手中,接过那一道伯爵之赏?!”
霍维华愣住了。
他连续几次想说的话都被皇帝恰到好处地打断,此刻若是还察觉不到皇帝对这场“表演”的些许不耐,那他也就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了。
天子这是在告诉他,戏,已经演完了。
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他沉默了片刻,将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慷慨陈词又咽了回去,最终,他选择引用了一句典故,作为这场君臣对手戏的收尾。
他深深一揖,沉声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臣当以戚少保此言自勉,为陛下,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个‘但愿海波平’。”
朱由检赞许地点点头,见霍影帝同步收住了戏,便也不再多言,直接将话题转入了正事。
“你最后所奏,关于各镇清饷反贪之事,朕准了。但有几处细节,朕要补充一下。”
“其一,京中起复、推选干员一事,由你来主导,吏部配合。名单拟好之后,直接报给朕来定夺。”
“其二,你所请,于各路查账队伍中,加入内宫太监、东厂执事、锦衣卫旗尉以为监察,朕也准了。你稍后散朝,一并去找高时明要人便是。”
“其三,”朱由检加重了语气,“既然凑出了这七路人马,要做此等彻查根弊之事,那干脆就做得更扎实一些。”
“朕命你部,各路人马清理完兵额饷银之后,不必急着回京。干脆就地留驻辽东数月,与孙督师一道,给朕重新定下整个蓟辽的兵马员额来!”
“现下是多少员额,未来若欲固守,需多少员额?若欲反攻,又要多少员额?支撑这些员额的民运、京运又是如何,海运、陆运又要如何办理,所需置办的战马、军备、堡城等一应开销用度,都仔仔细细地算出来,做成一本条理清晰的总账!”
霍维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拱手领命:“臣,遵旨!”
朱由检微微点头,目光却越过他,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辽东之事的细则,要等孙督师与你们一同商议而定。朕今日不谈细则,却要与诸卿,说说朕心中的大略。”
他看向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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