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但如此一来,沿线布点便需重新勘测规划。”
“此外,沿线布路也需根据各地军情、政务之紧急反复调试,难以一次确定。”
“是故臣斗胆,请先建木质高台。此法成本低廉,工本、人力加起来不过二十两银一座,且耗时也不过半月而已。”
“以此为基,用上一年半载,待千里镜提升之法稳定,各线布点勘测确定,届时再起石质高台,亦是不迟。”
说到这里,田尔耕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补充道:“此即所谓,陛下前日所言之:‘法与时移,事与世变’之理。”
话音落下,他再次束手而立,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安,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田尔耕自问,已在这事上做到尽善尽美,不止参考了经世公文的理念,更是把陛下的精神吃透,悟透。
然而这位新君眼光极高,所行所思又辄有惊人之处。
是故田尔耕心中也不确定,这份方案究竟能否,入得了这位陛下的青眼。
朱由检没有立刻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了奏疏最后一页的《京锦线、京肃线、京名线费用预算规划表》
——这可不是朱由检教的。
现在大明的官儿,已经无师自通给公文中出现的表格都附上了标题。
而预算一词,估计是从宫中整顿策论中的“永昌元年预算”那里借鉴的。
那份公文他审批施行过后,已经让人贴到了承天门上的皇榜。
一方面刺激一下文臣们——连太监都能写出经世公文,你们还在写以前那种垃圾十策吗?
另一方面则是提前潜移默化地为宫中各种举措、方法向外廷铺开打个预防针了。
怎么?宫中都能施行这些方法,你们文臣就做不了?就你们高贵?
作用有多少不好说,但能做一点是一点,移风易俗正是这么一个个小细节推动而成的。
朱由检仔细看了一下表格。
(附图如下,详细路线图请看文末,这里的距离、数量、费用我都仔细算过的。)
京锦线,本质是为辽东、蒙古左翼的军情服务,自京师到锦州。
京名线,则从京师到北直隶最南端的大名府,为他即将要开启的新政做准备。
京肃线,表面上是为了九边军情,实际上也是他为了陕西行政干预,大旱治理做的准备。
10里一个电台,每个造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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