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初摇头:“我暂时还没有想好。首先,我还没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呢?”
“怎么也要等这件案子了结,皇上的怒气消了,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然后,她低垂着头,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其实,我也压根没有想过,当什么公主。
我执着于自己的身世,也仅仅只是想知道,我的来处。我想知道,我爹娘为什么不要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全都知道了。
假如,与父母相认的代价是母亲的性命,我无法做决定。”
池宴清明白了她的内心,展眉一笑,拍着胸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这样是最好,我可不想倒插门。”
静初“噗嗤”一笑:“做驸马爷不好吗?”
“当然不好,”池宴清不假思索:“你想啊,皇帝还不知道你可能是他的女儿呢,就这么偏向你。
万一知道了,可就不是送六个美男了。没准儿瞧着我不顺眼,直接就将我休了,给你重新换一个顺眼的。
就算不情不愿地认下,到时候夫纲不振,阴盛阳衰。我日日提心吊胆,低眉顺眼地伺候你,跟一堆面首争风吃醋。这日子想想都窝囊。
而且,你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欲言又止。
静初好奇追问:“我不知道什么?”
池宴清压低了声音:“这公主与驸马行房,跟皇帝宠幸妃子大差不大。
我想跟你亲热亲热,还得向你身边管事嬷嬷请示。
她们肯定要嫉妒你有我这般风流俊俏的男人疼爱,要百般阻挠,她说行就行,她说不行就不行,就连你都做不得主。
还不如皇帝,好歹能翻个牌子。咱俩就跟牛郎织女差不多,你说这日子能过不?”
池宴清带着血丝的眸子里满是哀怨,难过的都快要哭出来似的。
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的憔悴,都在向着静初展示着,他冀州一行的辛苦,还有他马不停蹄赶回上京的似箭归心。
静初也知道,他是夸大其词,故意哄自己开心。
皇帝要是知道,这公主驸马的身份都能遭到别人嫌弃,估计又得吹胡子瞪眼,大发雷霆。
静初也捧场,笑得花枝乱颤,捶打着池宴清:“你这般说,我倒是觉得,这种荒淫无道的日子也蛮有趣味。人啊,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不?”
“你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竟然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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