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同州途中,梁成宗再次发出军令,并且后发先后至同州,将城中二万五千精兵调往远州前线。
且从同州调走的兵马,包括陈翼的人脉将领,及齐国公一系亲近兵马,军令如山,一切似乎显得不动声色。
但军中从来不乏精明练达之人,即便在鏖战残蒙紧要关头,兵马调动乃常有之事,还是有人察觉其中异样。
只是军伍兵势权利交接增减,皆涉及军队上层将官暗势,是军武中隐晦凶险之事,谁也不敢说破以免惹祸。
……
伐蒙军同州都司,齐国公陈翼官廨。
陈翼独坐军案后,手端茶盅,困坐愁城,军中不得饮酒乃铁律,陈翼为副帅自然严守,连借酒浇愁都不能。
门外走廊上脚步声响,心腹参将徐昆拿着文牍进来,皆粮草运输、弓箭枪弩增补之事,需要陈翼勘核签署。
陈翼看了几眼文牍,心中难耐烦闷,他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就已被闲置多年,便是与后军物资粮草打交道。
这次好不容易争得机缘,可以领兵为帅,一改多年颓势,没想兜兜转转,又被打回原形,依旧做后军之事。
陈翼一边批阅文牍,一边问道:“如今城中兵马布置如何?”
徐昆说道:“城中戍守兵马共五千人,其中两千是五军营精锐,由牙将肖武率领,此人是忠靖侯一手提拔。
另外三千兵马来自神京周边四州卫军,各有四名牙将统领,末将已经走动一番,这四人都是素不相识人物。
这三千兵马虽是拼凑之军,但兵马都很精壮,加上两千五军营精锐,同州城又是后方,卫戍护城绰绰有余。”
陈翼听了这话,心中怒气暗生,何止绰绰有余,这是他陈翼的牢笼,除了两百亲兵,他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徐昆说道:“公爷手下两百亲兵,还需镇守都司衙门,传达军令信息,护佑公爷出入安危,实在抽不出人手。
卑职方才去找过几位将军,好说歹说,耗尽口齿,才能借调来三百人,分派粮草物资护送,仓储的搬卸守护。
公爷在远州与安达汗大军对垒,双方鏖战,旗鼓相当,分毫不退,拒敌于北三关,公爷领军之能,有目共睹。
梁督师如此行事,分明是削夺兵权,抢夺军功之举,同州城内五千离心之军,是要捆住公爷,做派令人齿冷。”
…………
陈翼眉头紧锁,神情阴郁,摇头说道:“此事蹊跷,梁成宗是近十年军中翘楚,军功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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