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不怕死?”
“怕,哎呀,九溪姐姐莫杀我,人家好害怕呀~”
“.”
与此同时。
紫薇坊,兴国公主府。
望秋殿内,沉香袅袅,兴国惯常恬淡的面容也蒙了一层阴郁。
从昨晚至今日午间,公主府前车马络绎不绝,外加如雪片般飞入府内的帖子.
所为之事,无一不是帮韩敬汝求情开脱。
此人身份尊贵,交游广泛,只是表象。
真正的原因,却是韩随、费荣宝等人供述忘川津存在已有数年,经他们之手拐带、发卖的女子小童,少说有一两千数。
这些人,最终都流向了何处?
除了少数有迹可循、卖去了青楼楚馆,更多的,却隐在天中贵人府邸之中。
今日登门、言辞恳切为韩敬汝求情的人里,有多少是顾念旧情?又有多少,是自家府上也藏着见不得光的‘成货、青货’,生怕丁岁安紧咬不放,一路摸到自家府上?
这种事从不稀奇。
自古以来,以共同做下某桩见不得光的不法事,借此‘投名状’结下一张盘根错节的政治同盟,屡见不鲜。
想必,韩敬汝正是要藉此为陈竑罗结关系网。
让兴国头疼的就是这点有些事,很好做,麻烦的却是善后。
这个盖子揭了,恐怕要牵扯半个天中权贵阶层,届时,朝局动荡,人心惶惶,恐生动乱。
也会将某些原本和陈竑一系虚与委蛇的势力,彻底逼到他那一派。
若不揭,已然打草惊蛇
“殿下~”
林寒酥捧着一沓刚刚从西衙送来的审问口供,放在了桌案上,低声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历来果决的兴国沉吟片刻,摆摆手道:“容本宫再想想~”
是夜。
月隐星沉,折北河畔芦苇荡深处。
徐九溪赤露立于河滩泥泞,绛紫袍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河面上,漂浮着一盏鱼骨拼成的莲灯,幽蓝火焰在灯碗中静静燃烧。
随着她以晦涩之语低吟,河水开始不自然的翻涌,无数肥腴鲤鱼跃出水面,密密麻麻挤满河面。
它们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鱼头齐刷刷朝向徐九溪。
她轻掐指尖,一滴殷红的血液坠入河中。
霎时间,万千尾肥硕鲤鱼同时张开鱼嘴,发出无声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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