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身子不由向前探了探。
“是先生?!”
敖白没想到自己问到了主人头上。那般大的动静,来的绝不同寻常,他回忆着刚才夜叉禀报的事,惊问:
“莫非是长安有大妖邪?”
江涉摇头。
“只是一些不散的阴魂怨气。确实害过几个人,但也不算是大妖邪。”
敖白奇怪起来。
“只是一些阴魂怨气。怎么要用到这般厉害的雷法?”
江涉看着他灼灼的视线。
“昨夜为人讲雷法,正好住处有一窝害人的阴魂,便以此为例,施展了几回。”
“为人讲法??!”
那般阵仗的雷声,竟然是用来授课的?
连敖白这个水君,身为一江正神,也没有做什么恶事,远远听到都觉得心惊。更不要说是长安大小妖邪,恐怕俱是瑟瑟发抖,起码有一段时日不敢出来为祸。
张果老站在旁边,抚着须子侧目而视。
江涉是同他一起骑驴来的长安,他怎么不知道姓江的某人这么快就结识了什么可以传法授道的人物。
那邢和璞纵然有天算之才,但看着也没有修习雷法的天资。
莫不是背着他偷偷见了什么人?
张果老抚了抚须子。
他笑问起:
“不知先生为何人讲法?”
“是长安的高僧,或有道之士?”
一旁,敖白心中也接受了几分,他跟着张果老猜着,“或是先生身边的那两人?”
敖白笑起来,“若真是如此,也真是他们运道了。”
连他心中也隐隐生出羡意,真是好福气啊。
敖白本以为自己猜到了结果,未想到,他看到江先生摇了摇头。下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猫儿。”
猫……猫儿?
那只小猫才多大年岁,学这样高深的雷法,能学的懂吗?
敖白心中激涌,不禁发出声响。
“昂————”
水府四周都跟着晃动,渭水掀起波涛。
殿宇摇晃,珍贵的珊瑚折断,落了满地,在凡间难得一见的珍珠碎石,都跟四下扬起,随着水波和龙吟声飘荡。
鱼群俱惊。
远处,老龟俯身。
蟹将在一旁缩进了沙子里。那些鱼群更是一动也不敢动,排演乐曲的鲛人断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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