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更是不敢大声说话。
他心有余悸,压低声音,几乎用气音说:“必然是当世高人,不知根底。方才我一时失言,险些冒犯……”
“这宴……我们该如何操办?”
蟹将沉吟片刻。
“水君既说要‘盛宴’,我看重点自然在一个‘盛’字。
老龟抚了抚须子,“那便以最高规制来办?”
“我看可行。”
两人望了一眼正在被水君亲自招待的客人,能看出他们水君对一位青衣客人格外关注。那人含笑观舞,周身不见半分法力波动,俨然凡俗。可越是这样,一龟一蟹心里越是没底。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那该是……”老龟喃喃自语。
“该以四海珍馐为膳,琼浆玉液为饮。”
“赠以珊瑚灵芝,延年灵药为礼。”
“邀四方宾客,遍请水神地祇。”
“诸路河神、湖神、井王,水族得道之精,皆不可少。再请尧山、仲山、九嵕山……诸位山川之主。”
老龟顿了顿,他仔细思量。
“如今长安的城隍是哪一位?也把他邀来。”
蟹将跟着点头,但他忽然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道:
“只是这般规模的盛宴,莫说筹备,便是各路神祇赶来,也需不少时日。”
“是否……先禀报水君定夺?”
办个宴席要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不敢擅自作决断。
老龟深以为然。
“你去同水君说。”
蟹将没料到这差事落到了自己头上,愕然无言。他瞪着一双小眼看向老龟。那老家伙却已缩进壳中,扭身不语,一副“与我无干”的模样。
蟹将无话可说,只好硬着头皮,朝正与贵客谈笑的水君走去。
他走上前,战战兢兢行了一礼,把这事报给水君。
敖白端着酒盏,正在说着水府的趣事,好让先生听的尽兴。
闻言,他挑起眉头。
“要筹办七日?”
蟹将讷讷低头。
他在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水君的怒火和雷霆之威。
他们水君是好脾气,但贵客就坐在旁边,水君要是觉得怠慢,难保不会动气。
蛟龙之威,即便随手惩戒,也够他死上几回,最轻也要脱层皮。
却不想,敖白不怒反喜。
他放下酒盏,笑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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