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辉照在瓦檐上,鸟雀在枝头叫起来。
才刚卯时,坊内的各家就已经开始一天的生活,听着一声一声的报晓鼓,打着呵欠从被褥里爬出来,披上衣裳,踩着积水,出来打水洗漱。
水井边渐渐聚起三三两两的街坊,一边排队,一边闲话家常。
有个汉子揉了揉眼睛,顺手把蹭下来的目眵弹掉。他提起昨天夜里那可怖的雷。
“昨天晚上的雷响了一整夜,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不晓得是哪个倒霉的遭了天打雷劈。”
“这个响的,一整宿都还没完,我家娃娃早上还问我,雷公怎么不继续打雷了,我哪知道去。”
提起昨天晚上的雷声,旁边有个妇人埋怨。
“那雷声大得吓人,我催我家那口子去把瓜架压牢些,免得被风掀了。他倒好,跟没听见似的,最后还是我搬了几块石头压上去。”
眼看快轮到她挑水了,妇人连忙上前快走两步。
其他街坊都跟着点头附和。
“可不是嘛,怪瘆人的……”
“那雷声真切得很,简直就像在耳边炸开似的,近得吓人。”
“我还以为这雨要下几天,幸好只是一宿,没等天亮就雨停了,不耽误干活。老天爷还挺好。”
街坊们你一句我一句说话。
天光大亮,来打水的人越来越多,都议论着昨晚轰隆隆的雷声,还有那场大雨。
有个人的目光在这坊里和街道上扫了扫,那位街坊神神秘秘看向远处的一个旧宅子,忽然说:
“哎,你们瞧见没有。”
“那宅子,好像又有人住进去了。”
议论声顿时静了几分。
有人说:“昨天就看见了,下午的时候还有东市的伙计进来搬家什,一个个搬的可快,不到半个时辰全都搬妥了。”
“你们说……”
“这家子能住下来几天?”
街坊们细碎议论起来。
有不大懂的,还被人拽着细数那凶宅的厉害。那宅子之前住过两家人,一户死,一户疯,一直空置到现在,有好几年没有住户了。也不知道新搬来的是被牙人蒙骗,还是自己胆子大不怕死。
“我记得上户人家,住了不到两个月就疯魔了,那书生听说原本还想在长安考学,说不定能考上四门学呢!”
“真是可惜了。”
街坊们唏嘘。
他们心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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