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还有点通同情,更想看看热闹。
那住在凶宅的人家,却始终静悄悄的。
有人喜欢打听,刻意在水井边多等了一会,这都一二刻过去,也没见到这家人起来打水。
那人心里思忖着。
不会宅中的煞气发作,已经把那新邻克出病来了吧?
他摇摇头,扁担挑着水桶一晃一晃回去,路过那家宅中,脚步加紧了许多,也没敢多往里面看,生怕沾染了煞气。
一直到日上三竿,差不多巳时的时候。
才有一人推开门,慢悠悠走出来。
那人模样年轻,生的俊气,文人打扮。
他找了个饽饦摊坐下,如今是七月底,尚还有不少菜蔬卖的,这人点了一碗肉饽饦,还单独要了一碟苋菜,一碟酱拌茄子。
周围的摊主盯了一路,终于有人心里好奇,打探起来。
“郎君是刚搬过来的人家?”
江涉颔首。
众人目光奇异,那摊主顿了顿,特意给这人多盛了几分,把苋菜递过去,笑问起来:
“郎君这两日可住的安稳?”
江涉回想了下。
“还可以。”
摊主又说:“昨天夜里雷声大了些,郎君没听到什么其他动静吧?”
“没有。”
摊主欲言又止,他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提了万一人家不信呢。他犹豫了半天,只好反复说:“郎君多吃点。”
旁边有人试探问。
“郎君是一个人住的?”
“还有几人。”
江涉笑笑,有些别人看不出来的小小自得,“我起的最早。”
众人惊讶。
这都巳时了,竟还是起的最早的?这新邻得多懒啊。
懒人说不定有福,没准能多活一二旬。
……
……
这边,升平坊里有人吃着饽饦,和新街坊闲话。
远处的皇城内,已经有人喝着苦茶,坐在蒲团上,被请来与贵人讲法。
太子对和尚很是礼遇。
这段时间,京中已经多有传言,观阎法师命数贵重,为真正的高人,所以寿数难以看清,当日术士邢和璞卜算时,才会吐血。
太子与和尚论起来,也感慨这人佛法精湛,聊着很是舒心。
他近日心情烦闷。
原因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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