赁下了宅子,在长安也有了长久的住处,天色也不早了,几人回到暂居的邸舍。
张果老同他们告辞。
骑驴而行,慢悠悠回他中条山睡觉去。
路过一户官员之家的时候,张果老多瞥了一眼,抚了抚驴儿的头,让白驴停顿了下,听了几句屋里传来的声音。
天还未彻底黑下来。
张家灯火通明。
家里人仰马翻,婢女小厮乱成一团,到处洒了艾水,让家宅清净一些,处处熏香,想要掩盖住那股难闻的气味。
他们请来了大夫。
张十八郎的母亲啜泣,抹着眼泪,用帕子掩住口鼻。低声问大夫:
“到底为什么会忽然如此?可是齿龋?齿龋怎么会有这么大气味。”
她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像什么东西腐败烂臭了似的。
赵老大夫沉吟不语。
他也奇怪,拿定不了主意。
张十八郎的母亲,李夫人心里一阵恼火,她又瞪着儿子,呵斥道。
“都是在外头喝酒喝的,我让你崇玄馆好生读书,你不肯,快及冠的人了,连四经都没背下来,成日就知道跟几个狐朋狗友厮混!”
“以后月钱减半。”
“我看你还能吃出去喝酒?”
他娘越说,张十八郎脸色越白。
李夫人忧心忡忡。
她已经给儿子在崇玄馆里告假了,但也不能一直在家里待下去,总要回去读书的吧?
这气味到底是怎么来的,她问那小子,怎么也不肯说。
张十八郎嘴里嚼着丁香。
张家下人已经快要把长安的牙粉每样都买回一个了,但他嘴里却真如那老头所说的,臭气熏天,气味丝毫没有变小,整整一下午,他几乎没有开口说话。
张十八郎面色惨白。
耳边亲娘的怒斥,父亲的叹息,还有老大夫问的话,一时他都不怎么能听到了。
他心里不断想着那几句话。
“公子所言臭气熏天,今日赠酒一杯,正好让口气与言语相符。”
“若是嚼用丁香或是牙粉,十年可除此气。若是食……三月可除。”
张十八郎脸色煞白煞白。
要是早知道那酒楼里的老翁就是张果老,他定然不会说出这种话。张十八郎回想自己说的那些,说此人咒死岐王,心胸狭窄,道貌岸然……
他哪想到,全都应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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