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留诗,颇具浪漫主义气质!”
这时,马车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匹兹堡火车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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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匹兹堡到旧金山,不是一趟舒适的直达之旅。
美国的铁路系统由众多公司分段运营,路线错综复杂。
他们需要在芝加哥、奥马哈等枢纽站下车,挤过嘈杂的人群,寻找另一个站台,换乘另一家铁路公司的列车。
有时甚至还得在这些中转城市找旅馆住上一晚。
火车上的夜晚更是让这些习惯了欧洲旅行的法国作家们叫苦不迭。
所谓的“卧铺车厢”使用的是折迭式床铺,白天是普通的座椅,夜晚由侍者放下,变成一个个上下铺。
虽然装修还有些豪华,但空间极其狭窄,翻身都困难。
火车的颠簸、隔壁的鼾声、以及从不间断的铁轨轰鸣,让睡眠成了奢望。
莫泊桑在第一个夜晚就抱怨:“上帝,这简直是移动的棺材!”
他高大的身材在狭窄的铺位上蜷缩得十分难受。
餐车倒是普及了,但价格昂贵得让于斯曼直撇嘴,食物更是让他们失望——
大块寡味的烤牛肉、煮得过烂的蔬菜、粗糙的面包,与法国餐车的精致烹饪天差地别。
他们开始怀念起“佩雷尔号”头等舱的餐食,甚至觉得第五大道饭店的烤孔雀都显得可爱起来。
都德尝了一口所谓的“炖肉”后,给出了尖刻的评语:“美国的烹饪,是对食材的谋杀!”
但幸好窗外的景色多变,向他们展示了北美大陆的广袤与多变,让旅途没有那么苦闷。
火车先是穿行在宾夕法尼亚州连绵的工业城镇,烟囱林立;接着进入俄亥俄河谷,绿色才开始增多,渐渐填满视线。
当列车驶入伊利诺伊州后,视野豁然开朗——无垠的大草原展现在眼前,绿浪翻滚,直达天际。
生长在欧洲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平坦和辽阔的地势。
进入内布拉斯加州后,景色变得更加荒凉。
土地干旱,植被稀疏,常常几个小时看不到人烟,只有无尽的荒原和偶尔出现的农场。
天空变得极高极远,每个人从心底都升起一股空旷的孤寂感。
穿过怀俄明,列车开始攀爬落基山脉,雄伟的山峦、深邃的峡谷让他们屏息。
随后进入了犹他州,大盐湖盆地广袤的白色盐滩在阳光下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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