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佩雷尔号”头等舱的餐厅里,莱昂纳尔、左拉、莫泊桑、都德、龚古尔、于斯曼等人围坐在一张长桌旁。
侍者们安静地来回穿梭,送上菜肴,这一餐比之前任何一餐都要丰盛,据说了船长特意交代的。
话题自然围绕着莱昂纳尔刚才讲的那个故事。
左拉一边切着一块小牛肉,一边赞叹:“莱昂,我必须再说一次,你的即兴创作能力让我感到震惊。
一个在邮轮上出生的钢琴师,从未踏上陆地,对音乐无师自通……这个构思太独特了。
尤其是你把他和德彪西联系起来,增加了真实感,妙极了!”
都德点点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确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构建出一个如此完整又充满魅力的人物。
哦,还有那场‘斗琴’,戏剧性太强了!我从未想过音乐决斗能比刺剑决斗还精彩!”
龚古尔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欣赏:“更难得的是,这个故事有一种超越现实的诗意。
这个‘80年’,他选择留在船上,本身就是一种对世俗规则的背离。
不,应该说,他本来就是规则之外的人,你甚至没有舍得给他一个真正的‘身份’。”
于斯曼则更关注细节:“你连他养父是烧炉工,死在舱盖下这种细节都想好了,好像这个故事早就活在你脑子里一样。”
莱昂纳尔只是笑了笑,叉起一块芦笋:“运气好,刚好有些想法。”
莫泊桑一直没怎么插话,这时忽然放下酒杯,胡子翘了翘:“朋友们,你们只看到了故事的表面,我想到的是别的东西!”
他看向莱昂纳尔,“莱昂,我们下午从臭气熏天的统舱回来之后,你说‘巴黎不是全世界,欧洲也不是。’”
众人安静下来,看向莫泊桑。
莫泊桑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觉得,‘80年’这个一辈子不肯下船的天才钢琴师,就像我们,像很多沉溺在巴黎沙龙、咖啡馆和剧院里的艺术家。
我们拥有技巧,拥有名声,我们的世界似乎就是巴黎,因为那里就是欧洲的文化中心。
但我们可能也被困在了这个‘角落’里,精神上从未真正见识过整个世界。
‘80年’的船是他的整个世界,而我们的‘船’,或许就是塞纳河两岸。
他不敢也不愿踏上真正的土地,感受它的广阔无边;那我们呢?
我们是否也不敢也不愿真正去理解巴黎和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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