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之外的新世界?”
他这番话让桌上一时沉默。
左拉率先开口,表示赞同:“有道理!我们常常嘲笑美国是文化荒漠,但也许正是这种傲慢,蒙蔽了我们的眼睛。
居伊说得对,莱昂是在提醒我们,艺术的源泉不仅在巴黎,更在于广阔的世界。
固步自封,即使技艺再高超,精神也可能像‘80年’一样,局限在一艘船里。”
都德感慨道:“是啊,我们这次去美国,不正是要踏出我们的‘船’吗?”
莱昂纳尔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他当时只是顺势把《海上钢琴师》的故事搬过来,可没想那么多深刻的隐喻,这些作家朋友们还是太会做阅读理解了。
不过,同伴们能自行解读出这些含义,倒也省了他一番口舌。
他端起酒杯,淡淡地说:“故事讲出来,就是大家的了,你们怎么理解都有道理。”
晚餐在持续的讨论中结束,当一行人再次走向娱乐室时,都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不大的娱乐室里挤满了人!不仅有头等舱的乘客,还有许多二等舱的乘客也设法挤了进来。
椅子不够,很多人就站着,或者靠在墙边,甚至排到了过道上。
看到莱昂纳尔他们进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人群中响起一阵兴奋的低语。
“索雷尔先生来了!”
“快让他继续讲!”
“老天,这么多人……”
莱昂纳尔看着这阵仗,也愣了一下。
左拉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低声道:“看来你的‘80年’把大家都迷住了。”
座位是没有了,莱昂纳尔只好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向那个小舞台。
钢琴师让·杜兰德看到他,立刻露出笑容。
莱昂纳尔站定,清了清嗓子,嘈杂的娱乐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接着下午的断点,开始讲述“80年”的后半生。
他讲到“80年”拒绝了无数来自陆地的演出邀请,依旧留在“佩雷尔号”上,用音乐陪伴着一批又一批横渡大西洋的旅客。
他的名声越来越响,成了这艘船上一个传奇般的符号。
接着,莱昂纳尔引入了一个让所有乘客发出惊叹的名字:“后来,有一天,一位名震世界的音乐大师登上了‘佩雷尔号’,他就是卡米尔·圣-桑先生。”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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