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进一步说道:“既然你已经认罪,那么请在两周内上缴这笔罚金;如果逾期,那么你会被再次起诉。
当然,如果你的经济困难,无法按时缴纳,请在一周内向本庭申请延迟缴纳,我们会在考察你的经济状况后给予一定的宽限。”
说完以后,他和旁听席上的观众都笑了起来。
但是莱昂纳尔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盯着贝尔纳庭长,追问道:“那么,庭长先生,关于那三项主要的指控——
‘削弱军纪’、‘煽动不服从’、‘侮辱国家’——法庭又准备如何判决?”
这才是关键,毕竟之前这三条罪过已经引发了巨大的舆论风波,如果对方想用五百法郎的罚金来搪塞一切,未免也太天真了。
贝尔纳庭长的脸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鉴于被告莱昂纳尔·索雷尔在庭审中的‘认错’态度,本庭经过慎重考虑……”
他刻意使用了“认错”这样的词汇,试图营造一种莱昂纳尔已经低头、法庭宽宏大量的观感。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莱昂纳尔猛地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是‘认错’!庭长先生,请你听清楚,也请记录在案!
我是‘认罪’!我承认我发表了那些反对殖民战争的言论,我承认我认为那是错误且不义的!我为我所坚持的信念和所说的真话‘认罪’!
但这绝不意味着我‘认错’!更不意味着我‘悔过’!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的目光灼灼,直视庭长贝尔纳,毫不退让:“你们可以判处我蔑视司法,可以罚我五百法郎,也可以依据那三项罪名判我入狱!
但休想扭曲我的立场,休想将我的‘认罪’偷换概念为‘认错’!”
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反驳,让检察官亚历山大·迪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当中。
他用平生从未有过的祈求目光看向贝尔纳,希望对方能够再次运用他的“智慧”,给自己也找到一条脱身的路。
但显然贝尔纳并不打算这么做,他不满地看向莱昂纳尔:“索雷尔先生,不要着急,请听我说完。
我宣布,鉴于你在开庭前有一整个月都不在法国境内,并且在前几日,甚至就在今天早上,仍然在发表反对殖民政策的言论……
我要求检察官将你这一个月的言行纳入考量,重新制作文书递交给法院,届时再另行审判——”
他转头看向起诉席:“迪蓬先生,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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