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炎热,充斥着痢疾和黑旗军的冷枪;
有的是突尼斯西部山区,那里的部落反抗军此起彼伏,与守军激战正酣;
还有的是阿尔及利亚南部的沙漠哨所,那里枯燥酷热,就像是人间炼狱;
甚至还有要圭亚那的流放地当监狱守卫的,或是去被视为“白人坟墓”的塞内加尔和上伏塔河……
恐惧,毫不掩饰地写在了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年轻面孔上。
他们大多经历过十年前的普法战争和镇压公社的血腥周,虽然那时候他们还是十岁出头的少年。
他们或许没有亲临前线,但都清晰地记得巴黎被围困时的饥饿和寒冷,记得溃败的军队狼狈撤回时的景象。
他们有很多亲人就死在色当、热兹和马恩河,知道战争不是沙龙里的浪漫幻想,而是残酷的杀戮、疾病和死亡。
死一般的寂静被突然打破。
一个名叫安托万的年轻人猛地跳了起来,他父亲是巴黎小有名气的商人。
他冲到夏尔面前,原本英俊的脸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一把揪住夏尔天鹅绒外套的领子,几乎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来。
“拉罗什富科!你看看!看看这个!”
安托万把手中的通知单几乎戳到夏尔·拉罗什富科脸上,声音激动到嘶哑:“北圻!他们让我去北圻!
那个到处是沼泽和瘟疫,中国人随时会割掉你喉咙的地方!”
他怒吼着,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你当时是怎么对我们说的?
你说只要我们去‘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作家索雷尔,让上面看到我们的‘价值’和‘忠诚’……
我们就能留在国内服役,或者至少去一个体面的龙骑兵团!现在呢?这就是你承诺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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