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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一年七月的北非,阳光毒辣,但突尼斯内陆的圣城「卡伊鲁安」聚集的怒火比阳光更为炽烈。
来自四面八部的部族战士,如同汇聚的溪流,涌向这座古老的城池。
他们结成的松散联盟,有头缠白巾的长者,有目光锐利的沙漠骑手,手持古老火绳枪的山民……
他们聚集在长老们的周围,誓言要将法国这个“突尼斯的保护者”驱逐出去。
驻守的法军分队布雷斯特少校并未将这些“土著”的骚动放在眼里,他们有新装备的格拉步枪和大炮。
但战斗并没有在开阔地带展开,而是在狭窄的街巷和密集的民居间进行。
法军整齐的排枪射击,在错综复杂的巷战中威力大减;而突尼斯人,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道矮墙,每一个拐角。
冷枪从屋顶、从窗后、从地窖的通风口射出,精准又致命。
他们用猎杀沙漠狐狼的耐心,狩猎着这些闯入圣地的法兰西人。
就像一名年轻的中士咒骂的那样——“见鬼!他们就像影子!”
他靠在断墙后,军服已经磨出了布条,脸上沾满汗水和尘土。
他刚探出头,一发子弹就擦着他的帽檐飞过,打在身后的土墙上,激起一蓬烟尘。
布雷斯特少校脸色铁青,他的士兵在不断减员,补给线被完全切断,水源也成了问题。
外面则是越聚越多、士气高昂的敌人;继续坚守,只会被慢慢耗光。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撤退!向沿海方向撤退。我们不能全部葬送在这里!”
法军丢弃了不必要的辎重,在夜色的掩护下,向海岸线方向且战且退。
身后,卡伊鲁安的城墙上,响起了胜利的欢呼声!
那声音如同浪潮,拍打着每一个法军士兵的心,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恐慌。
消息传回巴黎,军方高层震怒,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他们原以为一纸条约便能定鼎乾坤,却没想到在突尼斯的内陆,遭遇了如此顽强的抵抗。
法军被迫收缩防线,重兵囤积于沿海的比塞大、突尼斯城等几个主要据点;增兵的计划,也在紧急制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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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尼斯西部哈马马山、加夫萨、加塞林山区的战斗,像是附骨之疽,持续消耗着法军的血液与意志。
这里山势险峻,沟壑纵横,对于不熟悉地形的外来者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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