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了一条安静、整洁的街道,最终在一栋外观体面的乔治亚风格联排公寓前停下。
“到了。”诺曼率先跳下马车。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这里是我的一处私人公寓,平时空着,很安静,设施也齐全。
你先住着,绝对安全,没人会打扰。”
公寓内部陈设算不上奢华,但舒适实用,还有若有若无的香水气味。
客厅铺着干净的地毯,壁炉旁摆着沙发和书桌,卧室里床铺整洁。
诺曼·麦克劳德熟门熟路地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莱昂纳尔。
“这里有一百二十镑,钞票和硬币都有,方便你使用。”
接着,他又指向壁橱:“里面有几套按照你尺码准备的衣服,从日常便服到正式外套都有。
哦,还有这个——”
他颇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放在书桌上的一台崭新打字机,金属部件在煤气灯下闪着冷光。
“索雷尔1型!我今天特意让人去哈罗德百货买的,我知道你习惯用它写作。”
莱昂纳尔接过信封,诺曼在这些细节上总是考虑得很周到。
莱昂纳尔真诚地向他道谢:“谢谢你,诺曼。”
诺曼·麦克劳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客气,我的朋友。你安全,能继续写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诺曼·麦克劳德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马车声渐渐远去。
公寓里彻底安静下来。
莱昂纳尔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带着泰晤士河水汽的味道涌了进来,味道糟糕,但莱昂纳尔却选择了忍受。
窗外,是1881年伦敦深沉的夜色。
远处,西区方向依旧灯火辉煌,那里的俱乐部也许舞会正酣;近处,这片中产阶级街区已然陷入沉睡,寂静无声。
而在更东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白教堂、霍乱……
肖恩·奥马拉那焦虑的面孔,酒馆里那些排队等待写信的眼睛,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巴黎的司法诉讼,福尔摩斯的辉煌成功,政客们的算计……所有这些,此刻似乎都褪色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想起了巴黎奥博坎普街的泥泞,想起了曾带着契诃夫逛过的巴黎的贫民窟。
两个国家的首都,同样存在着被繁荣表象所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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