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这种地方,一封信两便士的小生意,难道也有人来收保护费?
没想到,那壮汉看到莱昂纳尔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戒备的眼神,脸上凶狠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他连忙摆手,语速很快地说:“先生,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我们也是来请您写信的。”
莱昂纳尔一愣,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但看着后面那些被挤开、敢怒不敢言的排队者,还是皱了皱眉。
他放下笔,语气尽量平和:“如果是写信,请到后面排队。这里很多人都等了很久。”
壮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语气急切:“先生,我们知道规矩……但事情实在紧急,关系到很多人的命!
不然我们也不敢这样……”
莱昂纳尔审视着他的脸,那粗糙面容上的焦虑不似作伪。
他沉吟了一下,对壮汉点了点头:“你先稍等,我把这封信写完。”
壮汉松了口气,连忙道谢,然后示意他的几个兄弟维持一下秩序,安抚一下后面有些骚动的人群。
那几个同样膀大腰圆的汉子倒是听话,笨拙地试图让队伍保持安静,只是效果有限。
莱昂纳尔定了定神,迅速为那对老夫妇写完了给远在澳大利亚儿子的家书,仔细吹干墨迹,折迭好交给他们。
老夫妇千恩万谢地付了两便士,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壮汉,匆匆离开了。
其他几个大汉很快把其他人往后面赶了赶,避免有人听到壮汉和莱昂纳尔的对话。
壮汉立刻坐到莱昂纳尔对面的椅子上,椅子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老吉米的心疼不已。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搓了搓脸,低声开始自我介绍:
“先生,我叫肖恩·奥马拉,住在东区白教堂附近,是码头的卸货工。这几个都是我亲兄弟和堂兄弟。”
他指了指身后那几条汉子。
白教堂是伦敦最有名、最混乱的贫民窟之一,即使没有“开膛手杰克”,它也是贫穷、肮脏和罪恶的代名词。
肖恩·奥马拉继续说着:“先生,我们想请您帮我们写一封给伦敦市政厅老爷们的信——是请愿信!
我们那里,霍乱……霍乱好像又回来了!”
莱昂纳尔诧异地抬起头。
霍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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