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19世纪的幽灵,曾在很多次席卷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夺走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
没有一个这个时代的欧洲人听到这个消息还会平静。
莱昂纳尔沉声问:“具体怎么回事?”
肖恩的语气带着愤怒和恐惧:“从印度、从孟加拉来的那些货船!好多船员上岸的时候就不对劲!
他们上吐下泻,我们跟他们接触最多,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倒下了,家里也有孩子开始发烧、拉肚子……
白教堂的情况更糟——”
他开始描述着那里的惨状:
几十户人共用街角一个公用水龙头,排队取水经常引发斗殴;
后巷里遍布着露天的粪坑,夏天臭气熏天,苍蝇像乌云一样盘旋;
狭窄的庭院里堆满垃圾,老鼠大白天都敢窜来窜去。
而最近,本来死亡率就很高的婴儿,夭折的消息变得更加频繁起来。
肖恩用力抹了把脸,语气哽咽:“先生,这情形,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我父母就是那么没的!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我们不想再经历一次!那些老爷们,他们只关心爱尔兰人会不会造反,只关心远在非洲跟布尔人的战争……
谁管我们这些住在下水道旁边的老鼠是死是活?”
他恳切地看着莱昂纳尔,眼里燃烧着希望:“我们听说,市政厅的老爷们只看得懂写得很体面、很有道理的信。
我们那里没人会写那个。大家都怕,怕写了这种信,会被工头开除,或者被房东赶出去。
但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先生,求您了,帮我们写一封吧!告诉那些老爷,求他们管管白教堂——
给我们多装几个水龙头,修修下水道,建几个像样的公共厕所!
还有,管管那些从印度来的船,别让病人随便上岸!”
莱昂纳尔静静地听着,手中的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轻轻蘸了蘸,却没有立刻落下。
他看着肖恩·奥马拉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微微一笑:“奥马拉先生,你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你怎么能确定,我就不怕惹上这种麻烦呢?”
肖恩·奥马拉愣住了,张了张嘴,似乎没料到莱昂纳尔会这么问。
他讷讷地看着莱昂纳尔,一时语塞。
过了好几秒,他才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声音也小了下去:“我们……我们听人说,您很有学问,心肠也好……
您跟我们不一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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