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金色马车的车门被粗暴地推开,居伊·德·莫泊桑像一袋发了芽的土豆,被嫌弃地扔到了坚硬的路面上。
他摔得七荤八素,脑袋、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大叫起来。
“滚!!!永远不准说出今晚的事!!!”
车里传来索菲娅·伊万诺夫娜·杜罗娃-谢尔巴托娃愤怒的吼声,尖锐得简直能把巴黎的夜色撕开一道口子。
莫泊桑立马收声,不敢再喊。
马车夫鞭子一扬,马儿立刻迈开步伐,金色的车厢迅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只留呆坐在地上的莫泊桑。
他揉着磕痛的脑袋,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夜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心里涌起一股遗憾。
他吧嗒了一下嘴,回味着车厢里那短暂却令人眩晕的暖香,以及那位俄国女贵族灼热的呼吸。
要不是自己迷迷糊糊地把头套摘了,今晚或许会是另一番光景……
“我也是个法国人!我怎么就不是文豪了?”莫泊桑的内心嘶吼着。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马车的声音,蹄铁敲击石板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莫泊桑心里一紧,也顾不上遗憾了,连忙连滚带爬地躲进路旁浓密的冬青树丛里,屏住呼吸。
直到几辆追赶的马车驶过,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一瘸一拐地沿着大路走向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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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辆通体漆黑的四轮马车,将阿尔贝·德·罗昂送到了埃德蒙·德·罗昂伯爵的府邸门前。
车门打开,阿尔贝惊魂未定地踏上地面。
车厢里的女人开口了,语调平稳:“罗昂先生,请向您的父亲转达罗斯柴尔德夫人的致意!
感谢他的提醒与善意!也感谢您的勇气!”
阿尔贝懵懂地点了点头,看着黑色马车悄无声息地驶离,融入夜色。
阿尔贝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发现他的父亲正穿着睡袍,坐在壁炉旁的扶手椅里。
他手里端着一杯白兰地,似乎专程在等他。
阿尔贝想到自己从阿尔及利亚跑回来这事没有告诉父亲,耳朵有点发烧;但一看父亲的神情,就知道并没有瞒过他。
看到小儿子这副狼狈样,罗昂伯爵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只问了一句:“回来了?索雷尔怎么样了?”
阿尔贝还有些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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