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有些眩晕。
着实是刘树义的猜想,所有人都没有想过。
毕竟谁会去想,饷银在入箱之前,就被盗走了!
而若真的如刘树义所言,那就意味着,当年三司的思路,完全错了。
他们的出发点就错了。
同时,也意味着,将有全新的人,被牵扯进饷银案之中。
杜构忍不住道:“你确定?这可不是小事。”
刘树义低头看着书簿,没有回答杜构的话,反而说起另一件事:“你说……贼人在偷盗饷银时,会带秤吗?”
“秤?”杜构愣了一下。
刘树义道:“若不是用秤仔细称量,他们如何能确保替换饷银的石头,重量能与饷银一样,从而不被搬运的人发现异常呢?”
“这……”杜构眉头皱起。
刘树义又道:“贼人如果是在运送途中偷换的饷银,他们的时间绝对十分有限,上千个将士,绝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他们收买,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定然是能快一息就快一息,又如何能耗费不少时间,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秤着石头与饷银的重量?”
杜构眼中神色不断闪烁,额头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确实未曾考虑过这些。
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替换饷银与石头,本就要耗费不少时间,如果再仔细称重,那需要的时间,就不是几刻钟能打住的。”
“那种时刻要防备其他将士发现,时刻面临暴露危机的情况下,他们确实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供他们做这些事。”
“而将士们虽然在夜间休息时,需要将饷银搬运到一起看管,从而给马匹休息的机会,但人的感知与秤不同,只要不是特别明显的区别,他们很难察觉,所以即便这些贼人不用秤的如此准确,应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他们却就是秤的基本上不差分毫……”
他顺着刘树义的思路,越分析越是心惊,越觉得刘树义的猜测有道理。
杜构忍不住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在饷银运送之前,就将饷银给偷天换日了?”
刘树义转过视线,看着盘子里被吃的干干净净的菜,道:“如果杜姑娘不告诉我,这里面有两盘菜是厨娘做的,我根本不会去怀疑,这些菜出自谁的手。”
“在离开杜府后厨之前,就已经注定,有两盘菜不是杜姑娘所做,而非是杜姑娘来刑部的途中,才临时让厨娘在路上做两盘菜……”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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