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部?”
“还是说……”
杜构没有说下去,可两人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笼罩在他们头顶。
刘树义明白杜构的意思,回想着在马富远袱里发现的那些贵重珠宝,以及刚刚安庆西似笑非笑说出那两句话时,这些息王旧部的反应……
他沉吟片刻,道:“杜寺丞还记得,马富远房里的文房四宝吗?”
杜构想了想,旋即点头:“自是记得。”
刘树义道:“砚台里的墨被冻住,毛笔也沾着被冻住的墨汁,桌子上还有墨汁浸透纸张留下的些许痕迹……”
“这说明,昨晚,马富远一定写了什么。”
“可是马富远的房间里,我没有发现任何写了字的纸张。”
杜构看向刘树义,道:“难道安庆西把它带走了?”
“可能性不大。”
刘树义摇头:“马富远与安庆西并没有任何关系,安庆西会选择对马富远动手,只是因为马富远是这次河北道官员团的领头者,杀马富远所产生的影响最大。”
“所以安庆西对马富远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从马富远的包袱没有被人翻过这一点,就能确定。”
“而且安庆西还想隐藏自己,身上若带着马富远的东西,难免有暴露风险,谨慎如他,绝不会做这种徒增风险之事。”
杜构眉头不由皱起:“那马富远写了字的纸张哪去了?难道在他被杀之前,他还见了谁?把纸张交给了对方?”
“有这种可能。”
刘树义道:“但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杜构一怔。
刘树义看向杜构,漆黑的眸子,给杜构一种仿佛看穿了世上所有秘密一般的明亮。
然后,他就听刘树义道:“还记得马富远靴子上的压痕吗?”
“压痕?”杜构蹙眉。
“杜寺丞难道就没想过,那压痕是怎么来的?”
刘树义道:“马富远一路从河北道赶赴长安,虽说奔波辛苦,但身为地位最高的易州刺史,苦活累活根本轮不到他,重物也不可能会让他搬运……”
“那么,他官靴上那般明显的重物压到的痕迹,为何会出现?”
“从刚刚河北道官员的反应也能看出,他们并不知晓马富远的官靴上有压痕,这说明马富远被重物压到脚的时候,他们并不在现场……”
“整个奔波途中,这些官员都与马富远在一起,只有晚上睡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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