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收到南朝派出钦差前往江南时,他一点都不担心。
甚至还希望钦差的手段酷烈一些,越王的反抗激烈一点,最好是提前打起来。
而后自己再坐山观虎斗,择机下场,趁火打劫。
整个事情,真正出乎他意料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南朝那位新帝座下宠臣,居然真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兵不血刃地拿下了越王。
江南没乱,战事未起,而越王已败。
这是他布局的问题吗?
显然不是。
他心头长叹一声,南朝小贼,误朕大事,真是该死啊!
“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面对这众人心头可能的质疑,面对着这棘手的局面,渊皇依旧和往常一样,并没有率先表态。
“陛下,没必要想那么多,咱们本也没指望那个什么软弱的南朝王爷能帮上什么忙,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照常打就是了,什么战果最终也都是刀枪杀出来的。”
一个宗室大将率先开口,言语之中全是干就完了的粗鲁。
渊皇默默想着:看来这些宗室,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但旋即,便有另一位宗室王爷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既然这南朝越王已经被俘,咱们南下的最佳机会已经错过,如今姜复生尚在人世,南朝军心尚在,皇帝的位置又坐得稳,冒然南下,恐死伤众多,得不偿失啊!”
对他们而言,南下那都是打的自家部众,若非一定划算,何必去冒险呢!
万一被打没了手下,这朝中地位可就是陡然下降了。
渊皇立刻在心头否决了刚才的念头,这帮宗室,果然是一帮鼠目寸光自私自利的粗鄙莽夫,要治国还得靠汉臣!
“宝平王此言差矣!”
今日破例被允许参加原本只有北渊皇室才能参加的画灰议事的南院大王聂图南,朗声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此时依旧是天赐良机。”
宝平王面色一变,勃然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们自家人议事,让你旁听已经是给你脸了,哪儿有你乱叫的资格!”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是面色微变。
因为宝平王这话,基本就是挑明了说聂图南不过是大渊皇族的一条狗,这真是足够羞辱了。
众人齐齐侧目看向聂图南,眼中有调侃,有嘲讽,也有居高临下的冷漠。
“宝平王,这是朝堂!聂爱卿是朕亲封的南院大王!”
渊皇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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