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块银子都不能少。”
“将军放心!”
十月中,津州港。
“瀛州银船到港——”
码头官吏的吆喝声中,宝船缓缓靠岸。早已候着的力工一拥而上,搭跳板,下货物。三十六口木箱被小心翼翼卸下,在码头空地上再次清点。
津州知府亲自到场,看着开箱验货时露出的白花花银锭,忍不住搓手:“好……好啊!”
清点无误,木箱被搬上一种新式马车。这马车车身低矮,四轮宽大,转向处装了种叫“转向架”的铁器,转弯格外灵便。拉车的马也健壮,一辆车配四马,能载重两千斤。
知府对身旁的户部主事介绍,“走水泥官道,从津州到京师,一日必达。”
车队启程。
三十六辆马车,每辆配两名车夫、四名护卫。车轮滚滚,沿京津水泥路向北疾驰。路面平坦,车行稳当,银箱在车里几乎不颠不摇。沿途驿站早有准备,换马不换车,人歇车不歇。
正午,车队驶入永定门。
户部银库,后院。
陈文辉早得了信,带着十几个主事、司官候在院中。老尚书今年五十有八,平日最是沉稳,此刻却背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院门张望。
“来了!”
院门外响起车轮声。三十六辆马车依次驶入,将院子塞得满满当当。车夫跳下车,护卫散开警戒。
陈文辉深吸一口气,上前:“开箱验看!”
木箱一口口打开。
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照在层层叠叠的银锭上。那些银锭摆放得整整齐齐,银光流转,几乎晃花人眼。
一个年轻司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最近的一块,入手冰凉沉实,那“大奉户部”的凸字硌着指腹。他喃喃道:“真……真是瀛州的银子……”
陈文辉颤着手拿起一块,翻来覆去地看。银锭成色极佳,边角分明,铸字清晰。他忽然大笑,笑声里竟有些哽咽:“好!好!”
满院官员都激动起来。有人抚掌,有人跺脚,几个老主事更是老泪纵横。
这些年,户部最难的就是一个“钱”字。
修路要钱,练兵要钱,赈灾要钱,办学要钱……
如果不是之前林尘搞钱又快又狠,恐怕大奉的国库早破产了。
年年拆东墙补西墙,如今,终于见到活水了!
“陛下驾到——”
院门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任天鼎大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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