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帝突然调他回京,真是极其错误的决定!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借着辅政的名头,倒是可以长久霸占着兵权不放了。
“而要不是他突然横插一脚,我们早就把沈家给踩下去了!也根本不必分出心来防备他!”
当年针对月棠的计划几乎可以说完美无缺,就算她侥幸逃脱,毕竟也足足隔了三年才回来。按他们原本的筹谋,收拾残局哪里用得着三年之久?顶多三五个月也就尘埃落定。
是晏北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所有原定的计划,让该斗的人不能斗,该死的人不能死,该出头的人也无法出头,朝堂变成了如今这样一潭死水的状况。
若非如此,月棠此番回来,别说一路杀人如麻,就是敢不敢回京都成问题。
“事已至此,埋怨这些又有何益?”褚瑛打断他,“天色已亮。衙门里该上差了。
“方才我已让老三去应对沈家,现下,你便去把前些日子咱们状告杜明焕的那些罪状,重新提交上去!先把他打入狱,然后立刻请奏夺他的职。
“等皇城司使的位置腾出来,你便立刻把我们准备好的人选推上去!绝对不要让月棠他们从中作梗!”
褚瑛顿住:“不是要先瓦解晏北和月棠吗?为何又突然转去告杜家?”
褚瑛在灯后坐下,目光阴凉:“月棠已住进了靖阳王府,这就足够证明她与晏北已经结成一伙。
“晏北作为整个漠北的领帅,没有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做?
“当下他孤家寡人坐镇朝堂,虽有先帝圣旨在手,一旦皇上收回传国玉玺,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之事。
“先帝的圣旨,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当今圣上未必不可以否决。
“皇城司有数千人的兵马,晏北的势力都在漠北,如果他能够得到皇城司,那么没有人可以轻易撼动他。
“早前他与杜家保持往来,不也就是看中了杜明焕是皇城司使吗?
“这就是我笃定他们之间一定有利益牵扯的理由。
“总而言之,他答应与月棠结盟,一定是看中了皇城司。
“不管月棠打算怎么复仇,只要这皇城司到不了她手上,她就是个纸老虎。
“对晏北来说她也失去了价值。
“没有价值,晏北凭什么还要再帮她?”
褚瑞望着灯下他深邃的目光,恍然点头。还未及说话,门外却又传来木屐声,门外来人,同意带进来一股清晨湿冷的寒气:“老爷,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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