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短短两个月她便把复仇进行到如此地步,眼下这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哪里比晏北那说一不二的暴脾气要弱?
罢了,他已如砧板上的肉,横竖是一刀。
他仓惶望着地下:“还请郡主赐些笔墨,小的重写一份。”
晏北看到这里,早就朝门下小太监扬起了下巴。
月棠给出的供词虽说与事实相差无几,但由杜明焕亲笔写出来的过程,自然更加有说服力。
小太监把文房四宝取过来后,月棠从旁边点燃了一柱香。
香灰落尽之时,杜明焕就把笔停下来了。
把写好的纸一张张拿在手里看过,又提笔改动了两处,然后才战战兢兢的双手呈上。
月棠细细看过,递给了晏北,然后看向底下。“除了当初他们交给你的那些银票与地产可以溯源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据?”
“他们父子每次见我都戴着面具,穿着宽大袍服,隐藏着身形,在三年前起事之前,地点也不固定。
“直到阴谋达成之后,他们放了心,才选在护城河畔那座宅子里相见。
“最初两三次见我的应该是褚瑛,因为从声音可以分辨得出来年岁稍长。后来就是褚昕了。
“最近几次相见,也就是从他们想要拉拢徐鹤之时,为了及时从我这里取得消息,给了我一个牌子。”
说到这里杜明焕便从腰间掏出那块牌子来。
牌子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徽记。但是作为杜家与褚家联系的证物已经够资格了。因为这样的牌子必然不止打造一块。
月棠接在手里看了看,也递给了晏北。
“还有吗?”
杜明焕紧紧的抓着膝盖,但绞尽脑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褚家不可能有太多现成的证据留下来的。
但是凭借他这个人证,哪怕没有证据都已经足够了。因为从杜明焕嘴里吐出来的每一句证词,大理寺都能够有办法查到实处。
月棠看向晏北:“王爷可还有什么话要问?”
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的晏北顿了下,说道:“你是事主,此事由你决断即可。”
月棠便看向杜明焕:“你先回去。”
杜明焕不敢置信。
“该让你下狱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下狱。”月棠说完看向门外,“魏章,你随他回去。”
门外的魏章走进来,颔首领命后,转向了杜明焕。
后者颤颤巍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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