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月溶死因上的蹊跷引她相信我身上有秘密,又摆出月溶被害死、但又隐忍不说的证据,她就把所有的遗憾和不甘朝我宣泄出来了。
“可我又没害过任何人,凭什么她猜疑我就要承受?”
她端起杯子来喝水,一只手稳稳当当,丁点晃荡都没有。
兰琴心绪浮动:“可不是?什么样的秘密她也说不出来,若能靠猜疑就下手,褚家和她可死百遍了!”
魏章虽一直默然无语,却也在兰琴吐出此话时不觉点头。
从前褚嫣在他们心里也是和善可亲的好主子,同样也出身优渥,读过圣贤书,知晓伦理道道。
可当同样面临着亲人被害时,她们一人因为猜疑而选择不顾一切向打小相识的手帕交和小姑子下手,一人却始终坚抽丝剥茧,坚持找准线索顺藤摸瓜,一定要拿到真凭实据认准凶手再报仇。
她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连累一个无辜。
如果要泄恨,难道月棠不比褚嫣更有理由血洗这朝上所有人吗?
如果要说痛苦难熬,月棠所承受的痛苦不比褚嫣还多上好几倍吗?
如何她却不曾纵容自己滥杀呢?
魏章从小认定一个忠字,当初不顾一切拼死救月棠出去,陪她走过这忍辱负重的三年,再到眼下坐实了褚嫣的罪行,面对此时依然坚强自傲,在褚嫣口口声声指责为“灾星”也不曾妄自菲薄的月棠,他也就更加为跟定这位主子而骄傲了!
他站起来,咚地跪下地去:“郡主,如若当真是因您身上这秘密妨碍到了他人,引来了杀机,那不管是谁,谁想杀您,属下哪怕是冒着那天下之大不韪,都紧随您走到最后一步,为郡主讨回一个‘理’字!”
兰琴也跟着跪下了:“奴婢不才,拼个命也是成的!”
月棠望着他们笑了:“每次觉得我受委屈就跪,都跪多少次了?地上不凉么?”
俩人略为尴尬,起了身。
但魏章仍劝道:“前番郡主授意靖阳王,说窦允可用,果然窦允不负所望,在朝上立刻配合起来。他这些年一直留在皇城司,属下猜他对当年之事未必没有疑心,只不过他窦家比起朝上这几家还是势弱,没能力发声罢了。
“此外还有郭家!
“他们都是王爷的臂膀,真要说,杜家也就是有个侯爵,比他们强些,不然王爷还在世,不定先把皇城司先给谁掌着!
“凭窦允在朝上表现,他们若是知道郡主回来了,理应会归附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