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公房,走到外面空地上,二十步之内再无他人,不虞有旁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吴越先前以为段晓棠要谈的是营中军务,或是关于新兵补员的后续,孰料她一开口,就将他震在当场。
段晓棠神色凝重,眉宇间不见半分平日的戏谑,语气严肃得近乎沉重,“王爷,往后你不能把小郡主交给我带了。”
吴越眉头骤然一蹙,眼底满是疑惑,“为何?”
段晓棠是值得信任之人,军营之中种种不便,她处置起来方便稳妥。
宝檀奴跟在段晓棠身边,吴越更放心。
段晓棠绝口不提宝檀奴在身边,可能增加她身份暴露的风险。自从解除性命危机之后,她在这方面已经看得不那么重了。
段晓棠微微倾身,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王爷,在外人眼中,我是什么身份?是右武卫的将官,是一个男人,和这座大营中成千上万的将士并无不同。
小孩子年纪小,心思纯粹,不会分辨善恶好坏,也没有明确的男女界限意识。今日我可以抱着她睡觉,可以为了方便给她换衣裳、脱裤子,她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他日若是有别有用心之人,对她做同样的事情,她又该如何分辨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呢?”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结结实实地迎面砸在吴越心上。
他向来清醒冷静的头脑,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搬出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稚童年幼,无需这般避讳。”
段晓棠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地挑明了残酷的现实,“可王爷,坏人做坏事的时候,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心生怜悯,放过她。”
甚至可能因为孩子年幼,无力反抗侵害,事后也无法清晰地讲述遭遇,反而成了那些恶人更容易下手的目标。
吴越的瞳孔猛地睁大,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段晓棠没有将话说透,但那未尽之语里的“险恶用心”,他已然全然明白,人心之恶,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深沉。
吴越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试图找到一丝慰藉,“宝檀奴身边仆婢成群,日夜不离左右,旁人就算有歹心,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段晓棠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坏人从来不会因为身份缘故,而不做坏事。”
末代皇帝的身体,是怎么被玩坏的?
段晓棠拿出平生仅有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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