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都说年格格有孕了。”
落了雪,天儿冷得厉害,一路走来风刀子似的朝着脸吹,一进屋里,扑面的热气让脸上皮肉好像烧起来了似的。
侍女一边解雪褂子,顾不得缓一缓,急忙道。
大张氏在炕上正算账,闻言先是惊讶,旋即慢慢皱起眉。
嬷嬷不动声色地看向侍女,道:“这也值得你急匆匆地来说,快去吃口热茶去。”
侍女“哎”答应了一声出去,嬷嬷才走到大张氏身边:“主子?”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怪。”大张氏喃喃,当年要小阿哥有多费劲,她可没忘,到年格格这,有身子怎么就像鸡下蛋似的容易了?
嬷嬷道:“年格格确实恩宠平平,也没见得多承宠几次。”
只能归根于有些人就是容易有孕。
想到年初发生的事,大张氏仔细地吩咐:“去查查,是专门往咱们这边透出来的风还是府内已经传遍了。若是府内已经传遍,那就不要管,咱们把眼睛闭起来,只当不知道。正常有了身孕,医者诊断之后,怎能不请太医来瞧瞧?她们那边仍不声张,其中必有因由。”
她心中更多的猜测不愿说,上回是不得不做刀,人在屋檐下,王爷存心要她动,她岂能闭嘴装傻。
这一次若不是特意冲着她来的,她就老老实实做聋子瞎子,有两个孩子,是两条命根子,既是依仗,也是软肋,她现在是什么事都不想掺和,只可惜总是身不由己。
大张氏心生一点感慨,但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也没有叹息的想法,活下去就是了,在这座王府里,别人的事少管,让自己的日子过好才叫本事。
“把那一架炕屏拿来,我再瞧瞧。”大张氏道,嬷嬷答应着,叫进一个稳重的婆子,二人将炕屏小心地抬来。
那炕屏紫檀为架,中是刺绣的蜂猴图,翻过来,另一边竟然是魁星点斗,赫然是一幅双面绣,颜色鲜亮,针法精妙,魁星威严赫赫,点斗取文泽瑞气,独占鳌头之意,蜂猴灵动,是马上封侯的好意头。
这样一幅绣品,耗工耗神,更耗眼睛,是从年初就开始做,到现在才得了。
大张氏检查得仔细,嬷嬷感叹道:“主子的手艺,再无可挑剔之处了,就是请了最好的绣娘来,还能做得比这更好了?”
大张氏只是一笑,仔细地瞧,确定处处妥帖,并无纰漏,才点一点头。
嬷嬷道:“二阿哥如今受封世子,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您和东院福晋亲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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