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情势一转,除去中间一日是香菱分担了,余下几日陈斯远尽数歇在了宝姐姐房里。
如今府中都啧啧称奇,说唯有东路院的太太方才降得住老爷。
宝钗闻言立时恼了,道:“好你个林丫头,这会子也来拿我打趣。待你来年及笄后,看我如何打趣你?”
黛玉咯咯笑道:“那总要来年呢,且容我先笑话你半年再说。”
宝姐姐瘪嘴气恼半晌,自个儿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须臾,宝钗凑近附耳嘀咕了一通,惹得黛玉又是一番啧啧称奇。
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儿,忽而有莺儿入内道:“太太,荣国府来人,说是昨儿个夜里大老爷又中风了!”
“啊?”宝钗、黛玉俱都讶然。
宝钗便问:“人在何处?”
莺儿道:“递了信儿来,中路院太太正与老爷计较着往荣国府去呢。”
“知道了。”
莺儿应声退下,宝钗便蹙眉道:“一年之内两次中风,此番兴师动众报了信儿来,大老爷只怕不大好了。”
黛玉起身道:“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探视一番,那我便先回去拾掇了。”
宝钗应下,起身将黛玉送出院儿,方才回转正房。
文杏懵懵懂懂,便道:“太太,咱们不用拾掇吗?”
宝钗摇了摇头。
她与薛姨妈算是贾家二房姻亲,与东路院并无干系。便是去探视,也合该由薛姨妈出面儿才对。
不提东路院情形,却说迎春、黛玉拾掇一番,急急乘车往荣国府赶去。
与前一回一般,去时陈斯远与迎春同乘一车。
马车辘辘而行,车中迎春歪枕着陈斯远肩头,忽而低声道:“夫君,我先前得了信儿,心下竟有些窃喜……实在是……有些不孝。”
陈斯远搂着迎春安抚道:“礼记言‘父慈子孝’,颜氏家训,父不慈则子不孝。泰山于二姐姐可谓‘生而不养’,二姐姐心下怨怼也是寻常。”
迎春蹙眉道:“生而不养……岂不是要我断指来还?”
陈斯远哈哈一笑,道:“哪里用得着?又非断情绝义,咱们只管尽尽心意就是了。”
迎春应下,叹息一声儿兀自愁眉不展。
陈斯远则心下杂乱,暗忖着,此番莫不是邢夫人的手笔?也不知其做的仔细不仔细……但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那邢夫人又不是个能吃疼的,三木之下万一将自个儿交代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他心下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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