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又中风了?”凤姐儿惊喜交加。
平儿道:“是,孙婆子说大老爷抬出来时,口眼歪斜,诞水横流,只怕是不中用了。”
凤姐儿便道:“多事之秋,我如今出不去,明儿个你且代我往东跨院去瞧瞧。”
平儿应下,眼见再没旁的事儿,便自行回转厢房。
平儿一去,凤姐儿抱着二姐儿不禁莞尔,笑道:“姐儿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得还能给娘亲赚个诰命来呢。”
因着先前亲近王夫人,凤姐儿便与公婆两个素来不合。如今听闻贾赦再次中风,知其不久于人世,那贾家的爵位于情于理便要落在贾琏身上。
好歹是三品将军,只要袭了爵,过上一二年的自个儿也能得了封诰呢。到时候诰命在身,总可以与那好姑母分庭抗礼了吧?
思忖一番,莫名便想起了陈斯远来。凤姐儿盯着二姐儿的小模样,见其依稀有几分陈斯远的眉眼,顿时蹙眉低声道:“就是你那爹爹是个没良心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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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路院卧房里,纱幕绰绰,熏笼蒸腾。
熏笼上加了合的桂花香,于是满室皆香。
宝姐姐云鬓蓬松,容如秋月,脸斜似半面娥;神带桃花,眉蹙似病心西子,偏生一张粉脸儿愈发白腻透红。
同床共枕数日,宝姐姐业已习惯了陈斯远的作息,因是总是先陈斯远一刻醒来。
临近卯时两刻,宝姐姐窸窸窣窣起身,这会子她只披了中衣,内里是蜜色肚兜,身前大片雪腻肌肤,脖颈上还种了两枚绛紫色的草莓。
略略回神,歪头便瞧见枕畔的良人。宝姐姐紧咬下唇,心下既喜又怕。
喜的是,二人柔情蜜意,果然如漆似胶;怕的是,良人床笫间实在太有能为,连宝钗这等内壮的都有些禁受不住。
想起昨夜那低吟浅哼、柳腰款摆,熬禁不住也不知丢过几回,宝姐姐便禁不住俏脸儿泛红。
想起今儿个夜里陈斯远要去中路院,宝姐姐顿时暗自舒了口气。心道,亏得分作三房,不然只怕她也要熬禁不住,寻了丫鬟帮衬了。
不过盯着陈斯远的面庞瞧了半晌,宝姐姐忽而心下酥软,那劳什子寻丫头帮衬的话儿立时抛诸脑后,恨不得自个儿一个守着陈斯远一辈子呢。
过得半盏茶光景,陈斯远倏然醒来,抬眼见宝姐姐正笑吟吟瞧着自个儿,陈斯远面上展颜,抬手捏了捏宝钗的粉脸儿,道:“家中又无人给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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