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内部信任。
他又想起钱先生喝水时那有节奏的敲击动作,分明带着某种规律。
前世见过的军统潜伏档案里记载,特务常通过特定手势或节奏传递暗号,这动作会不会也是某种接头信号?
说不定赵队长也被蒙在鼓里,只是被当作牵制他的棋子。
林宇端起搪瓷缸抿了口水,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底的疑火。
他假意整理衣襟,指尖悄悄摩挲着裤兜里的纸条,上面的号码此刻像一串滚烫的烙铁。
若钱先生真是自己人,为何不敢亮明身份?
若真是敌人,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演戏?
这背后的算计,恐怕比远海的暗流还要汹涌。
“钱同志...”林宇放下水杯,刻意放缓了语气,眼神却像探照灯般锁住对方,“您要是真想查清楚,不如把话说透 ,到底是哪个部门派您来的?所谓的目击者,又能说出多少当时的细节?”
钱先生被问得一怔,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两下,随即冷笑一声,往后靠回椅背上。
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比疾言厉色更让人不安,像远海暴风雨前的死寂,连煤油灯的光晕都仿佛凝固了。
林宇紧盯着他的右手,那只手正按在桌下,似乎在摸索什么。
林宇的目光缩了缩。
伪装者在被戳中要害时,总会下意识地触碰保命的东西。
“林宇同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钱先生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部门纪律不允许透露,但我可以告诉你,目击者能说出你当时穿的蓝色工装,还有你上船时踩断的那根船舷木刺。”
这话让林宇心头一震,却也瞬间抓住了破绽。
那天他确实穿了蓝色工装,但上船时哪踩断过船舷的木刺?
钱先生连这点细节都混淆了,显然是在拼凑情报。
更可疑的是,他说这话时,左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比之前快了三倍.
这分明是内心慌乱的表现,哪有半点公职人员的沉稳?
“既然说得这么具体,不如让目击者来对质?”林宇往前凑了凑,故意放大声音,“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是真有目击证人,就让他出来嘛,谁说谎自然一目了然。”
钱先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林宇!你这是妨碍公务!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回镇上问话!”
“钱同志,你要带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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