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嫂子见到她时,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还让她抱了抱两个熟睡中的小侄子。
可惜好景不长。
开春后,天气就透着几分古怪。本该是细雨绵绵的时节,太阳却日日高悬,将土地烤得发烫。
等到了夏天更是热的邪性,空气中的热浪更是一波接着一波,整整半年天没下过一场雨。
田地里的庄稼先是蔫头耷脑,后来干脆枯死在地里。
就在这节骨眼上,蝗灾又接踵而至。
起初只是零星几只,没人在意。
可转眼间,这些不速之客就铺天盖地地涌来。
它们成群结队地在空中盘旋,甚至连太阳都能遮住。
老人们说,这是要遭大灾的征兆。
面对饥荒的人们,为了能够生存,他们只好减着量的去吃着去年的余粮,期待能够撑到老天爷睁开眼。
在南咀子村向南两三里有一条河,自旱灾以来,水源从未干涸。
这条河有人说它的水是从大黑山脉赫里峰流过来的。
河旁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刻着的文字模糊得只能看个大概,有人说是满文也有人说是蒙文,但文字上具体想表达的意思却没有人知道。
这天清晨,王淑芳趁着日头不“毒”早早地去河边打水。
等她拎着水桶回村时,竟在村口遇见了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那人脸上满是污垢,一副单薄的身体,走路直打晃。
“行行好,给口吃的吧......”男人的声音沙哑地乞求。
可村民们不是“砰”地关上门,就是隔着院墙喊“快走快走”。
王淑芳本想要绕道回家,可男人却已经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她跟前。
“姑娘...”他局促地搓着手,“我四天没吃上一口饭了......给点吃的吧。”
王淑芳看着男人干裂的嘴唇,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怜悯。
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轻声道:“跟我来吧。”
男人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想替王树芳分担些负担,但手刚碰到水桶提梁就颤抖起来,显然他此时已经连提水的力气都没了。
王淑芳默默接回水桶,一声不吭地领着他往家走。
等二人回到屋子后,王树芳便端出早上还没来得及吃的玉米饼和咸菜。
男人接过碗时,手抖得厉害。
他吃得很快,却没有发出声响,只是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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