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留在老屋。
这间下屋原本是堆放农具和杂物的仓房。
王淑芳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她刚要放下包袱,却看见哥哥带着几个村里汉子走了进来。
王树平始终低着头,指挥着大伙儿搬砖砌炕、搭床架。
有人问起缘由,他也只是含糊地应着,声音沙哑得像是整夜未眠。
直到众人忙活到了傍晚,简陋的屋子总算有了些模样。
新砌的土炕还泛着潮气,铁架床上的木板也高低不平,但至少能住人了。
王树平临走时在门口顿了顿脚步,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袋玉米面悄悄放在了门边。
到了晚上,王淑芳抱来一捆干柴。按照老辈人的规矩,搬新家要“燎锅底”,图个吉利。
灶坑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她脸庞发烫。
可这团火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让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更加冷清。
她蹲在灶前,看着跳动的火光,忽然觉得脸上冰凉。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襟。
分家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熬。
嫂子三天两头就带着媒人上门,想把她彻底撵走。
但在王淑芳每次婉拒后,都能听见嫂子在老屋那头指桑骂槐。
后来干脆一堵砖墙拔地而起,将原本的院子一分为二。
嫂子得意地说:“这回可算清净了。”
可王树平砌墙时,手上的砖块总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寒来暑往,转眼就是一年光景。
那道墙不仅隔开了两家的院子,也隔断了兄妹间的情分。
但王树平心里始终压着块大石头。逢年过节,他总会趁着夜色翻过墙头,在妹妹门前放上半斤猪肉或是几尺布票。
有次他不知从哪抱来一只小黄狗,小狗湿漉漉的鼻子一个劲儿往他手心里拱。
王淑芳起初执意不要,可当她看见哥哥被寒风吹得通红的眼眶时,终于还是接过了那团温暖的小生命。
从此,下屋里多了个活蹦乱跳的身影,夜深人静时,也多了几声稚嫩的犬吠。
这一年,嫂子给王树平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王淑芳得知消息时,正在灯下缝补衣裳,针尖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她顾不上疼,连夜赶制了两件小棉袄,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哥哥家。
或许是分家后少了些摩擦,又或许是新生命的到来冲淡了往日的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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