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次妈妈跳舞吧”。
张阿妹就坐在离那观星台不远的“跑丫坡”上。
她啃着最后一口米糕,目光却越过热闹的人群,落在远处山坳里的一座荒庙。
庙宇破败,连门前那块写着庙名的匾额都已腐朽得看不清字迹,唯有一对兽首门环,在月色下泛着斑驳的绿锈。
她面无表情,仿佛世间一切奇景都与她无关。
良久,她将手里最后那点米糕细细揉碎,走到庙门前,顺着门缝,将碎屑小心翼翼地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便转身离去,一如往常。
三日后,常年负责看守这片山林的老汉,在巡山时隐约听见荒庙内传来细微的响动。
他以为是山鼠闯了进去,壮着胆子推开虚掩的庙门。
庙内蛛网密布,灰尘厚积,可就在这厚厚的灰尘上,竟有人用数百枚瓜子壳,整整齐齐地拼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老汉凑近了,吹开壳上的浮尘,一字一字地辨认出来:“我-不-叫-无-名。”
当夜,荒庙中那尊早已被香火遗忘的土地神像,额头正中心无声无含地裂开一道细缝。
一滴暗红色的树脂从裂缝中缓缓渗出,在月光下迅速凝固,最终化作一颗心形的琥珀。
琥珀晶莹剔透,内部清晰地封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陈旧布条。
布条上,用早已褪色的丝线,绣着两个小字:阿妹。
这枚琥珀,连同那句“我不叫无名”的宣告,正是三百年前,此地第一批被强行抹去姓名、剥夺道根的女修,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消息很快传到了璇玑阁。
谢昭华听闻了张阿妹的身份渊源,并未多言。
她只是沉默地走入自己的丹房,从最深处取出一坛封存了整整三十年的“忘忧酿”。
她抱着酒坛,来到后山那口名为“听娘亭”的古井旁。
她拔开泥封,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整坛酒尽数倒入井中。
酒液落入井水,并未激起波澜,反而升腾起一片氤氲的酒雾。
井壁上原本湿滑的苔藓,在酒雾的笼罩下,竟爆发出幽幽的荧光。
光芒交织,在井口上方投射出一幕幕连环的画面: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被死死按在冰冷的祭坛上,锋利的法器正从她背后剜出道骨。
剧痛之下,少女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身下的石板上,用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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